條命的。”
紫河車,包衣,指的都是孩子的胎盤。阮家莊的人,相信孩子的胎盤乃是大補之物。
張春說著,嘴唇輕顫,“那關娘子是富貴人家出生的,懷了孩子,還不流水般的進補,什麼人參鹿茸的,吃了不少。因此包衣格外的有效……小棠跟我說的時候,也是將信將疑的。”
“我們張家莊,可沒有這種說法。”
她說著,站起身來,看著阮英的屍體嘆了口氣,“阿英是個苦命孩子,村裡的人,都是同宗,不會隨便說話的。我家大小子,在城中謀了差事,我們全家都要搬進城裡去了。”
“我方才來同你說這些,就當是謝謝阿英替我送了小棠最後一程。而且,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小棠。”
池時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周羨,踩了踩她的腳,對待來作證的人,應該如春風般溫暖,這廝見誰,都像是個討債的。
池時瞪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踩了回去。
“你為什麼說阿英是個苦命孩子?張棠年紀不小了吧,她去歲還懷有身孕?”
張春一愣,邁開的腳又縮了回去,她坐了下來,皺了皺眉頭,抱怨起來,“這事兒我也說過她,一把年紀了,大的那個,都定了親事了,她這個做婆母的,為何還要懷上孩子。”
“可是她性子綿軟,事事都聽我妹夫的。我問她,她也不說,只說沒事,婆家待她極好,甲魚湯,老母雞換著花樣子燉著給她進補。”
“我便就不好再問了。至於阮英……按照阮家那邊的親算,她應該算是我侄女兒。這閨女……”
張春又看了一眼阮族長,猶疑了片刻,說道,“哎呀,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阮英根本就不喜歡那個陳紹,都是她祖父逼她嫁的。”
周羨的腳痛得直抽抽,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那麼,你知道阮英喜歡誰嗎?或者,她平時在村子裡,同誰比較親近?”
張春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村子裡都沾親帶故的,我們莊稼人,也不講究什麼男女大防,姑娘小子,都在一塊兒混著玩的。”
“只不過,她大了肚子,我倒是沒有想到的。你們若是想知道,去問她娘好了,不過她娘是個老實人,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