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池筠拜到常學士門下,瞄準的就是他家的女兒。
到底讓她成了,再到長孫池栢楠,池筠雖然如今混得差,但讀書的時候,還是有幾分聰明勁兒的,考中了進士,娶夫子的女兒,也說得過去。
可是池栢楠就不同了,他屢試不第,這一輩子的出息,幾乎看得到頭了,池家又沒有爵位可以繼承,長男又如何?除了日後要管一族人的死活,能有什麼好處?
她往外張羅不成,一個狠心將自己的親侄女兒肖雲香娶了回來,做了池家這一輩的長媳。
再就是池硯了,國公府嫡出的姑娘李婉,這門親事老太太琢磨了許久,幾乎是用盡了關係,才敲定了下來。
國公府這一輩都沒有什麼出息的子孫,到時候只能大力扶持女婿池硯。池硯得中狀元,再有國公府力保,那青雲之路,簡直是看得見摸的著的!日後便是封侯拜相,都不無可能!
老太太硬生生的開拓出來的登天之路,又豈會輕易的就放棄呢?
更何況,按照池瑛的說法,李家要同王爺沾上關係了!那李婉在老太太眼中,那就是帶血的金餑餑,雖然膈應得很,但萬萬也是捨不得丟棄的!
畢竟過了這個村,那就沒有這個店了。
“阿孃,管他做甚。等年節過去了,咱們就搬出府去住,省得被屎沾上了。那池硯瞧著人模狗樣的,真的是臭不可聞。池家這麼多兄弟姐妹,沒有比他更噁心的了。”
“長房真是瞎了眼睛,把臭的當香的。那李婉毒辣,等嫁進來了,那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池時說著,當真有些犯惡心起來。
若非是這年代,人們十分的注重宗族,池瑛要走仕途,就不能夠輕易的分家脫宗,她只恨不得同這些臭魚爛蝦,早日的撇得一乾二淨的,省得榮沒有沾著,倒是損沾了一腦袋。
池瑛見她少見的氣鼓鼓的,像個河豚似的,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他抬起手指,戳了戳池時的腦門,“好了,這些事情,你用不著擔心,有哥哥在呢,不會讓你倒了大黴的。”
“畢竟我們阿時,只有讓旁人倒黴的份!我心中自有分寸與章程,這是做哥哥的責任,阿時你只需要跟從前一樣,安安心心的查你的案子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