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西域的香料。很奇怪,怎麼會有人穿著中衣躺在床上,卻又吃了羊肉不洗手?”
“手肘外側有淤青,應該是抵擋傷,又叫做防禦傷。魏子都在死之前,同人有過打鬥。”池時說著,環顧了一下四周,這間屋子十分的小,但東西都收拾得井井有條的,根本看不出有過搏鬥的痕跡。
站在她身後的曹推官,蹲了下身子,指了指桌案腿說道,“有人清理過現場,桌案的位置挪動過。像這種書院,那擺桌子都是有講究的,要擱在文昌位。書生們手無二兩力氣,也不會吃多了,去動這個位置。”
“是以,桌腳在一個地方放得久了,周圍都是灰,被壓住的那一塊兒,卻是乾淨的。只要一挪動桌子,就能夠看得出來。”
池時點了點頭,“胸前插著一把匕首。但是奇怪之處又來了,並沒有任何的噴濺的血跡。這說明這把匕首,插進魏子都身體裡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站在門口的崔江晏一聽,再也忍不住了,他啪啪啪的鼓起了掌來,“對吧!我就說你是我的貴人!我是腦子有多不清楚,才把自己的匕首,插到一個死人的身上,戳著玩兒!”
“是挺不清楚的,你不是說你昨日喝了許多酒麼?”池時說著,狠狠地轉頭瞪向了崔江晏,隨即一愣。先前她都沒有仔細看,這崔江宴生得竟然如此的好看,意外的同虛目生得有幾分相似。
崔江晏瞧著她如狼似虎的神情,嚇了一大跳,“你你你……”
池時哼了一聲,虛目才不會如此不穩重,咋咋呼呼的,像個跳蚤似的。
她想著,瞧著魏子都的屍體,若有所思起來。崔江晏雖然喜歡打斷她的思路,但是他有一句話沒有說錯,他做什麼要把自己的匕首,故意插進一個死人的身體裡,好留下自己是兇手的證據?
兇手清理了現場,又故意插入了這麼一把匕首,十有八九是想要故意嫁禍給崔江晏。
但是明顯,他的手法十分生疏,一點兒也不懂得仵作驗屍能看得出來什麼,是以現場漏洞百出。
崔江晏是否清白,她不關心。她關心的是,如果魏子都不是被匕首扎入心臟死的,那麼他的死因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