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會血拼,我們男人會賭博,沒什麼了不起。你英語不錯。」
「英語?只認識字母。你一說馬考,再笨的人也猜得到你在說什麼。有什麼想不開,你最近不是混得挺好?」
「年關嘛。」柳鈞不願問楊巡此去澳門難道也是想不開,他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你能有多大事,真要想不開,半夜三更找個冷僻點的水庫,上去跑幾圈號幾聲,什麼問題都解決。」
柳鈞無奈,只能睜開眼睛看向楊巡:「你跑澳門是因為想不開?什麼大事讓你去水庫跑幾圈號幾聲也解決不了?你在本地還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嗎?說來聽聽嘛。」
「我說出來怕教壞你。憑你做事的套路,你能惹多大事,歇歇吧。我有經驗,號幾嗓子,包好。號到吐血,事情立刻轉折。回家吧,別讓你老婆孩子操心,賭博這玩意兒沾上手了就扔不開。」
柳鈞目瞪口呆:「你為什麼勸我?你真以為我是去賭場撒氣?」
楊巡輕蔑地道:「雖然我沒比你大幾歲,可混社會的日子足足多你兩倍有餘。混到我這境界,沒有跨不過的仇,沒有化不開的怨,什麼都是此一時彼一時,你以為我跟你慪氣?沒空。我是認真勸你回家去,你不是塊能放能收的料,你這性子進不得賭場。你非要堅持去,我這就給宋總打電話,你想想你敢不敢跟宋總解釋?」
柳鈞幾乎是被楊巡逼下車,站在街上看載著楊巡的計程車消失,還兀自發了半天愣。至此,他去澳門的衝動被楊巡鄙夷得淡了,再也提不起勁再找路線殺奔澳門賭場。天色開始暗下來,冬天的夜晚來得很早,夜色中的香港更加璀璨。柳鈞索性兩腳走路,走一程吃一程,別的什麼都不想,只盯著香港豐富的美食。燒鵝、腸粉、魚丸……吃撐了,走累了,找家酒店住下,先給崔冰冰報個平安,然後給楊邐打電話。因為他知道做酒店的楊邐不可能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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