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這樣出現在面前。
顧肖抬眼,視域裡身姿窈窕的女孩子穿著件復古綠的睡袍,真絲質地,白皙的手臂和小腿都裸露在外面,睡袍的細帶鬆鬆系在腰間,仍然掐出一段纖柔,而因為她擦頭髮的動作,交疊的領口已經散開。
凝白起伏,若隱若現。
“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顧南湘訝異,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微敞的領口。
顧肖輕咳一聲,偏開視線,低頭在玄關處換鞋。
提前回來是因為在電話裡得知某個人心情失落,以及聽她笑吟吟地說他一點也不會。
這算不算是一種撒嬌和抱怨?顧肖沒有可比照的例子,一切便只能遵照本心。
想回來,想見她。
顧南湘早就不記得自己在電話裡說了什麼,她已經快要兩週沒見過顧肖,當即就走過來,想要他抱,又矜持地想他先主動。
可對面的男人竟然無動於衷。
安靜的對視裡,顧南湘漂亮的臉蛋又要繃起,卻又在下一秒落入熟悉的懷抱裡。
顧肖還穿著外面的衣服,本就滑涼的西裝沾染夜露,隔著一層薄薄的真絲睡袍,顧南湘瑟縮一下。
“冷?”顧肖垂眼,清甜的荔枝玫瑰香氣落了滿懷。
“一點點。”
顧南湘仰起頭,大約是因為洗過澡,她瑩白的面板透出微薄的淺櫻色,長髮溼漉漉地垂在身後,幾縷又粘在頰邊。
她整個人泛著潮溼和香甜,像枝頭輕顫著的莓果,將熟未熟,引人採擷。
真絲很薄,復古綠映襯白皙,髮梢上的水滴沾染上去,暈開更深濃的綠色。小小的一片,因為擦在西裝的硬挺面料上而漸漸有了形狀。
或許只是因為涼。
“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忽然回來了?”
顧南湘執著於這樣的問題,顧肖卻不太想在這個時候和她聊天,從他將人抱了滿懷開始,他便不想止於這樣一個簡單的擁抱。
他抬手按滅門口的壁燈開門,整個房間裡驀然陷入黑暗,只清泠月色在落地窗前灑下方寸清輝。
顧南湘心中微驚,“停電……”
呼吸一滯,唇瓣被含住,顧肖扣著她的手腕直接將人壓在牆上,手掌又貼著她的脊背,幫她隔開同樣泛涼的牆壁。
黑暗放大了感官,聽覺和觸覺尤其變得敏銳。溫涼的唇碾壓在她的唇上,顧肖帶著薄繭的指腹擦過她手腕內側柔軟的面板,帶起更深的戰慄。
顧南湘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又被顧肖的手臂微微托住。他將她全然困在懷裡,兩具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他像個貪婪的小孩,嚐到了甜津,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口中索取。
他甚至在某一刻下意識地用硬挺的西裝面料去碰觸。
他就是惡劣的,想要看她不能控制自己,不可抑制地在他懷裡嚶嚀。
可他又要維持風光霽月的一面,不然,嚇到她怎麼辦。
顧肖得逞了,柔軟的真絲起不到任何的保護作用。
唇齒相貼輕碾的某個瞬間,顧南湘腦中跳出一個荒誕的念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