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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武城也不知道這是否有效,死馬當活馬醫一般地將男人抱入懷中。男人瘦得驚人,骨頭硌得人十分痛,聶武城也不知道男人的名字,只能一聲聲的喊,「喂,醒醒。」

喊的嗓子都有些乾渴,那男人才如回魂似的眼珠轉動了一下,繼爾揪住聶武城的衣領嚎啕大哭。

聶武城沒有阻止,他覺得軍紀不嚴是自己的責任,沒有管理好,才讓這個男人蒙受如此恥辱,心中有些愧疚。

而不遠處聽到壯漢哭號的丁子棲正帶人前來視察,舉著火把的丁子棲來到聶武城不遠處,剛喊了一聲「將軍」。便被眼前的血腥一幕有些驚到,丁子棲天生聰銳,只看了幾眼,便心下瞭然。

聶武城抱著懷中輕若無物的男人徑直走開,對著丁子棲說了句,「剩下的你來處理。」丁子棲一拱手,「是,將軍。」

在早前,聶武城還未入軍之時。便聽有人說,軍營之中沒有女人可玩,那些精蟲上腦的大老爺們便會玩弄一些較為清秀,瘦弱可欺的小兵。

當時的聶武城聽到這些,只覺厭惡之極,十分不屑。

如今在自己的軍營之中,親眼看見,便非常的憤怒與自責。下定決心,定要將軍營好好整頓一番,將那些醃臢之人全部清理掉。

懷中的男人哭了許久,終於停了下來。神智似乎已經清醒,在聶武城的懷裡低著頭,一言不發,聶武城也沒有去驚擾他,只一路沉默的回到軍帳,小心地將滿身血汙的男人放在自己的榻上。

然後去帳外喊來軍醫,軍醫是一個已近花甲的白須跛腿老頭,名叫曹然。

曹然對這些事似乎已見怪不怪了,只是驚訝於邵渝為何會在將軍帳中。曹然可憐邵渝,在檢查完傷勢之後,上了些藥膏。便將聶武城請到帳外。

曹然嘆息一聲,對聶武城道,「將軍,老夫有一事要說。」

「但說無妨。」

曹然下意識顫抖的摸了一把自己的白須。

「將軍,邵渝是老夫看著從軍的,他原先只是個富貴人家的孩子,是準備上京趕考的,只可惜造化弄人,他家中老父親忽然病死,母親也身體不好,家產盡被外人佔去。被迫輾轉各地而後從軍。那孩子長得眉清目秀,被軍中的幾個刺頭兒百般欺凌。才開始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兒,而今天晚上慶功宴,那幾個刺頭兒喝了些酒,便強迫的把邵渝帶走,幸虧被將軍所救,沒有遭到那幾個人的迫害,老夫在這替邵渝感謝將軍!」

聶武成面色不虞,「這種事情,怎麼不儘早稟告於我。」

曹然忽而老淚縱橫,「將軍啊!你可知老夫的這條腿是怎麼跛的?便是年輕時因為這類事情而稟告將領,被責令打折的啊!這種事情在軍營中太過稀疏平常,根本無人做主啊!」

他一邊抹眼淚一邊道,「老夫不瞭解將軍為人,所以不敢擅自稟告,如今,老夫求將軍為邵渝討回公道!」

說著,跪倒在地不停磕頭。

聶武城將他扶起,看向遠方,面色陰沉,「當然。」

第三章 鬼神將軍

回到帳內,那個名叫邵渝的男人正小心翼翼地有些羞赧的探頭對外張望。

見聶武城來了之後,不顧傷痛,趕忙要爬起下跪,「小人參見將軍……嘶。」卻因傷口痛吟出聲。

聶武城上前將他又扶回床上,斟酌著字句,「你且安心在此養傷,那幾個人我已削下他們的右臂,待會兒便去除去他們的軍籍,流放邊境。你待傷好後,我回京給你尋個輕鬆的差事做,保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聶武城又仔細想了想,沉吟道,「你讀過幾年書,若想進京趕考,我會給你在京城尋個落腳處,你且放心讀書,衣食銀錢自不用愁。」

邵渝有些焦急的說道,「將軍,小,小人如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