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人反倒是兇手。
“那你幹麼還吃?要是我下的是毒藥咧?”
“基本上你不會,知不知道什麼叫偷天換日?我們混江湖的人要是不有幾套保命的方法早就Over了,哪能活命到現在?”
“你用這種方式嘲笑我的愚笨?”她真是蠢到家了。
“我愛你,就算你要我死,我也沒第二句話,何況只是瀉藥。”火觴攀過桌子親了紅綾一下,他愛她,所以願意用性命保證。
才說著,一陣絞痛立刻讓火觴臉色變白,手捧住肚子。
“可以透露你……究竟放了多少量的藥劑下去?”要死總要當明白鬼,死得不明不白太冤了。
“我不是很清楚,好幾湯匙吧。”她皺起彎彎的黛眉,沒啥信心的說。
哇!他穩死的。
他彎曲著身體下桌,臉色灰白的衝向廁所。
紅綾悄悄露出目的達成的偷笑。這麼做雖然對不起火觴,可是拖一天算一天,發動戰爭,她絕不允許發生。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火觴怎會不清楚紅綾的用心。
她以為這種微末伎倆就能阻止他嗎?單純的小女人。
從背心的暗袋掏出掌上型電腦,只要他輸入設定的密碼,千軍萬馬也阻止不了他想做的事。
螢幕出現COMMAND(指令)這個字。
火觴鍵入START(執行),一道輕微的嗶聲後,大事底定。
他部署在日光城的部下會依照他給的命令從事事先計劃好的破壞行動。他要瓦解日光城人民對火觴的信心,恐懼永遠是有利的武器,它遠比任何化學彈藥還能腐蝕人心。
唔……肚子又痛起來,匆匆把電腦收起,他還是專心拉肚子。小綾到底放了多少量的瀉藥,他都快虛脫了。
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他蹣跚地踱出來,卻火大的看見害他蹲廁所的人正跟一個男人有說有笑。
“嗨,三哥。”火雪城穿著喇叭袖的亮片緊身裝,及膝馬褲搭配草綠軍靴,一臉笑意地揮著十根手指都戴上銀戒的手。
“資本主義下的糜爛產物,你走錯地方了。”男不男女不女,火觴對他的打扮不敢恭維。
“哼,死腦筋,這叫個人風格。”這類不友善的話火雪城聽多了,早就免疫。
“痞子逛大街到別的地方去,我這裡不歡迎!”
“別這樣,我可是免費實用又耐操的跑腿,你會喜歡我給你帶來的訊息。”反正目前他閒閒沒事做,無處可去,賴在這裡有吃有喝,享受紅綾為他泡來的碧螺春還有綠茶瓜子,應該不錯。
“有話快說。”瞪著火雪城優雅又頹廢的面孔火觴就有氣。大剌剌進來分享他的好茶也就算了,瞧他老奸的眼神,不管心裡打什麼歪主意都休想得逞。
“那我就放屁嘍。”隨性過日子慣了,他的嘴巴也不怎麼有規矩。
“快說!”好不容易戰火稍歇的肚子又開始翻天覆地,火觴的臉色又開始變差。
“三哥,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吃壞肚子了嗎?”他發誓自己只是隨便問問,卻發現招來清算的眼光。
捂著肚皮,火觴沮喪地又往“親密戰友”洗手間跑,那模樣笑壞了火雪城。
“我從來沒看過他這麼狼狽的樣子,好姨婆,你到底弄了什麼好料的給我那可憐的三哥吃?”他好想知道喔。
紅綾慚愧地絞著手,眼光直往洗手間的所在瞟望。
“瀉藥,我只放了一點點。”她拇指食指捏在一起,表示分量微不足道。
火雪城很不捧場的笑得前俯後仰。
“我的媽呀,姨婆,你真是個超級天才!”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困住他?”嘲笑她!她到底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