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沒有絕對勝出的把握,出去後不僅不能挽救,反而多增笑柄。
但就在這時候,楊開卻又道,“少雄榜三十位,要拔頭籌,弟子沒把握。但眼下晚輩對所學頗有些心得,尤其是參悟了青妃師叔給我的宇西之芒,更是深有體會。若能讓弟子在南名閣中借明鏡書檯一悟,晚輩倒是可以一試。”
“你在跟我講條件?”南光眼中冷光一閃,已有些嚴厲。
身為正道弟子竟在宗門危難之際,為一己之私跟長輩講起條件來,這在正道之中簡直是大逆不道。這樣的人有何臉面自稱正道弟子?如果不是看在青妃面上,南光必要將楊開當場鎮壓。
但是南光卻不知道。
楊開對凌虛仙宗的惡感曰漸加深,對凌虛仙宗已沒多少親切感。要說他還願意呆在凌虛仙宗不外乎利益,不外乎是因為一些無字天書殘片沒找齊。
真正要借凌虛仙宗這棵大樹撐腰,楊開倒已沒多少奢望了。沒好處就想讓他拼命,愛找誰找誰去。
然而,此刻在南光面前,楊開卻還是需要掩飾一番的。他誠惶誠恐地低頭,解釋道,“前輩誤會了,弟子是結合自己自身的現實,才提出來的。前輩若不答應,弟子當然不敢強求。並且馬上會出去為宗門聲譽拼搏。只是弟子擔心,弟子一旦爭名不成,反倒讓宗門蒙羞,那就萬死難贖罪了。”
“真的?”南光將信將疑,以她的目光竟也分辨不出楊開這話到底存不存在虛假成分。看著似乎是真的,而且很真。心中一想,也對,這小子連紫陽閣都進去過了,若是居心叵測,斷然逃不過離光的眼睛才對。
“此心天地可表!”楊開肅然,鄭重地說。
南光深深地看著楊開,突然又問,“你早知道明鏡書檯就是書之石了吧?你進過紫陽閣,並將紫陽閣的明鏡書檯吸走一半書氣。你說,當時為何你不稟告。”
“什麼書氣?”楊開一臉莫名,“明鏡書檯不是坐在上面可以加速參悟典籍嗎?前輩,您的意思,明鏡書檯竟然是別有身份嗎?為何弟子一點都看不出來…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南光看著楊開的樣子都有點發懵了,暗忖道,這楊開難道真不知書之石?離光說楊開在紫陽閣的一切都被他所關注,書之石被他吸走一半書氣,像是無意間為之,並非有心。現在看起來,倒有點像是真的了。
“也罷,明鏡書檯其實就是書之石,其來歷神秘,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楚。以後你自己找你師傅青山問問就知道了。我做主南名閣的明鏡書檯你可以用,但裡頭的書氣你卻不能動,否則,我馬上就將你扔出去!”
“晚輩遵命!”
南光一閃身走了。楊開嘴角微揚一抹微笑。能不能吸走書氣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讓他坐在上面,他就能讓無悄無聲息地從中收走無字天書殘片。
明鏡書檯就在書閣中擺著,楊開從一進來就發現了。南光一走,他就假模假樣地來到了明鏡書檯邊,裝作一臉好奇地圍著明鏡書檯看,甚至還蹲下來敲打敲打,嘴上呢喃般地說著:“到底啥是書之石呢?書氣又在哪呢?”
果然——南光的面孔忽然浮空閃現,有點哭笑不得地喝斥楊開,“別亂動!你只管尋寫書冊過來坐到上面參悟,你的時間可不多,我不擔保什麼時候將你放出去,可不要錯過時機了。”
“啊…前輩,弟子不是有意的,這就離開。”楊開驚慌失措地站了起來。與他所想的一樣,南光並未放心他,藏在一角關注著他。經過這一次,恐怕戒心才會鬆一些。
南光又消失了。
時機才真的來了。楊開在書架裡認真挑選了數十本書,全部抱到明鏡書檯邊一張書桌上,才盤膝坐到明鏡書檯上,像模像樣地看起書中典籍來。
一晃。
大半個時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