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英雄兒好漢,虎父無犬子。在這對父子身上,卻變成了虎父犬子。花泰歲雖是有名的惡人,但一身實力可不是蓋的,老牌的武皇,在武界裡極是盛名。然而這老廝年過五旬知天命年才得了花蝶這崽子,太過溺愛,以至於花蝶惡毛病一大堆,武功卻跟爛泥似的。
要不是惡人谷名頭太盛太兇惡,又有花泰歲護著,就憑花蝶早就被人宰殺了。
此刻,花蝶卻落在了拜財神手裡,被拜財神扼住喉嚨,已是嚇得面無血色。他自己武功不濟,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在這惡人谷裡高手太多了,他見得也多。卻是知道拜財神今非昔比,武功竟達到了他不敢想象的地步。
就是這樣,花蝶越發的惶恐,想求饒,卻被扼住喉嚨,根本發不出聲來,心中慌亂急切,竟是尿了褲子。
“媽的!”
拜財神差點就被花蝶撒出的黃鳥給染了鞋面,氣得一把將花蝶摔在了地上,一腳往他面門上踩住。
這時花蝶卻能出聲了,驚恐欲絕地吼叫道,“爹,快救我,救我啊…這雜…小子他會殺了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
花泰歲護子心切,急得衝了出來,怒聲道,“拜財神,你想幹什麼,快把我兒放了,你知不知道這是惡人谷,來惡人谷鬧事意味著什麼?”
凌一笑聞言,神情一陣不屑,插嘴道,“惡人谷嚇得住別人,又豈能嚇得住老夫?花泰歲,你為人雖惡,但也算小有名氣。怎麼就生了這麼個膿包,這等膿包還敢惹是生非,殺了又何妨?”
花泰歲臉皮一抽,這才想起來與拜財神站在一起的,還有個傳說級的人物。心裡恨極卻又怕極,稍稍軟了語氣,說道,“凌武宗,您是前輩高人,為武界各道所敬仰。您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只參武學,不問世事,為何這一次要伸手架樑呢?”
“我伸手架樑?不不不…你這可就說錯了。”凌一笑特意頓了頓語氣,猛然提升音量,“你那個膿包兒子,竟然敢帶人一路追殺我拜師弟,令我拜師弟差點死於非命,我這做師兄的,怎能坐視不管?”
花泰歲聞言,臉色一瞬息數個變化,驚駭欲絕,“怎麼可能,拜財神怎麼會是您的師弟?”
凌一笑嘴裡透露出來的意思太令人震驚了,堪稱不可思議。誰不知道狂戰武君凌一笑已是個一百二十高齡的老叟,只是因為武功高絕,看起來才顯得年輕。
狂戰武君凌一笑的師尊當年也是個武宗,但早在八十年前就仙去了。那時他花泰歲還沒出世呢,更別提拜財神這個十幾歲的小癟三了,他倆人怎可能是師兄弟?
難道是代師授徒,對…一定是這樣,只有這個解釋。只是這個解釋依然駭然,狂戰武君凌一笑出了名的嗜武如命,不問世事,怎可能無緣無故地代師授徒?再說了,即便是代師授徒那又怎樣,憑狂戰武君凌一笑的本事,也不可能讓一個小癟三在這麼短短的時間裡成為一代武皇啊!
花泰歲幾乎要被今天的所見所聞給嚇慘了,腦子裡有千百種的疑惑與猜測,臉色自然而然地不斷變化,顯是驚駭到了極致。
凌一笑卻不管花泰歲怎麼想,兀自道,“拜師弟,動手吧,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不用跟他們多廢話了。”
拜財神邪笑道,“好極!”
話音剛落,拜財神凝起一拳,拳頭表面冒起銳利的銀光,向著腳下的花蝶轟去,“花蝶,你拜爺爺也不折磨你,這拳捱過了算你本事,咱們恩怨兩消,挨不過算你倒黴。”
花泰歲怒得目眥欲裂,自家崽子什麼德行他太清楚不過拉。拜財神卻是以武皇的深厚功力推出閃拳七式,自家崽子別說毫無反抗之力白挨,就算是能全力反抗,也接不了一拳。
花泰歲護子心切,也顧不得忌憚凌一笑了,怒嘯一聲,腰間一口四尺金刀瞬間在手,七尺刀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