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抗,但還是有些不甘心的開口說道:“可是我也說過我心有所屬了。”
恩公不理我的抗議,繼續撫摸著我的長髮,緩緩地說道:“現在你跟你的杜公子一牆之隔,可是滿意了?”
杜公子?我頓了一下,迷糊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個所謂的杜公子恐怕就是小青說的那個杜公子了。
可是我這一個停頓,似乎激怒了我身後的恩公,他憤怒地甩開我的長髮,面對著我拉過一把椅子來坐在上面,冷冷的說道:“看來你還真是念舊情啊,這麼久了還是對你的杜公子念念不忘啊。”
雖然恩公對我冷言嘲諷,但是我卻有些習慣了,內心中還在不停地思索著,如果小青跟恩公說的杜公子是一個人,那為什麼小青怎麼一直都認不出來這個所謂的杜大師就是藍晴兒的前男友呢?
恩公看我不說話,語氣更是有些發酸,“怎麼,剛搬過來就想著怎麼再續前緣了?”
我愣了愣神,然後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恩公,如果杜公子真的就是隔壁的杜大師,為什麼小青卻一無所知呢?”
恩公看著我,冷哼一聲:“那隻能說你保密工作做得好,大家都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卻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好多人曾經懷疑過這個所謂的杜公子不過是你為了不嫁給王爺杜撰出來的人物,但是我卻查了出來,藍家大小姐的相好居然是以本子出名的杜大師。”
我身子一震,明明杜大師曾經跟我說過他不曾有過愛戀,可是恩公現在卻十分肯定的告訴我,杜大師曾經是我的戀人,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恩公看我不說話,突然緩緩得開口說道:“今天王爺大婚,你可曾知道。”
我本來有些慵懶的面容變得瞬間蒼白起來,可是恩公卻似乎故意的一般,繼續說道:“而且還是明媒正娶,比上次迎娶藍晴兒還要正式,光是用來運送彩禮的馬車就排滿了一條街道。”
“而且啊,那個李小姐還真是顧盼明媚嬌豔如花啊,讓人看起來就羨慕王爺的豔福啊。恐怕王爺沒有幾天就想不起曾經還有一個藍晴兒了。”恩公的話似乎還想往下說,卻是愣在了原地,有些手忙腳亂的站起身子來到我面前。
“你哭了?”恩公手足無措的站在我面前,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我胡亂的用袖子擦了兩把臉,強撐出一個笑容,“沙子迷了眼睛了,真是讓恩公見笑了。”我雖然強撐出笑容,但是聲音中的那一抹梗咽卻是怎麼也隱藏不去。
恩公也不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我,我慢慢擦乾了我的淚痕,正當我要開口的時候,恩公再一次的開口問道:“既然你都從王府出來了,為什麼還要穿女裝呢?”
我身子一震,臉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我微微垂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恩公看我這樣一副模樣,緩緩地繼續說道:“那讓我來猜猜吧,你是喜歡女裝?”
我微微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那一抹黑色的身影,輕輕地說道:“恩公,你就當我喜歡女裝吧,”
恩公看我言不由衷似乎也失去了興致,遠處也傳來了小青那獨有的奔跑聲音,恩公不再廢話,轉身就往屋裡走去,只是淡淡的留下了一句:“我晚上再來。”
我卻不說話,內心深處也在反問自己,為什麼還穿著這一身女裝,明明脫離了王府的桎梏,為什麼不換回男兒身縱情山水,享盡天下的風景美人呢。
我不停的告訴自己,該脫下這一身纏人的女裝,該脫下這如同枷鎖一般的女裝;可是內心的情感卻阻止著我,任我的理智怎麼勸說我,我都沒有半分脫下的意思。
脫下之後,我就再也不是阿遙那個曾經的王妃藍晴兒了。
雖然我已經不再是阿遙心中那個人,但是我卻有些放不下,寧願自我懲罰一樣的每天穿著這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