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米花町回來的當晚,幸介他們向家裡的三位警察舉報某個金髮黑皮不懷好意偷窺源雪政,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並不算冤枉他。
安室透最開始確實是看到了三花貓脖頸上小票的暗號提示、為了少年偵探團而來,但在看到和少年偵探團站在一起的白髮金瞳的女孩後,目標就變了。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對方。
可在此之前,他就已經從別人的口中聽說過她了。
在接了潛伏調查毛利小五郎和追蹤叛逃的雪莉之前,他被組織派在歐洲分部,呵,誰關心組織在歐洲如何霍霍,他只想找機會回到他的國家。
回國後習慣成自然地收集各方面的情報,然後他就從公安的情報庫裡看到了那個曾經害死了他兩個同期的炸彈犯落網的訊息,還是被特殊事務局的公安警察抓捕歸案的。
以降谷零的許可權還無從得知特殊事務局的真正職責,只以為是像內部公佈所說的類似“零”組這樣不同之處在於單獨劃分出來的特殊秘密機構。
事關兩個同期好友的死亡,降谷零當然格外認真仔細地查閱了案件始末。
雖然經歷過了臥底多年的歷練,但骨子裡仍然是那個認真到死板的降谷零。他自然注意到了卷宗裡一些含糊不清的地方,並且相當較真地逐一調查起了細節。
比如,卷宗裡所言,將犯人逮捕歸案的公安警察是接到了匿名舉報,將人抓獲時犯人便已多處受傷,很有可能就是匿名舉報人所為,這位匿名舉報人究竟是誰,為何要舉報給公安警察而不是警視廳?這個人又與犯人有著怎樣的仇恨,後續為何沒有調查?
再比如,卷宗的審訊記錄裡敘述犯人曾一度精神恍惚出現幻覺,聲稱遭受毆打是已經殉職被他害死的松田和萩原所為,降谷零就:???
太過分了吧,他的同期好友死都死了,竟然還被這種混蛋隔空碰瓷!
降谷零非常生氣,同時也是為了弄清楚案件中的某些細節,他安排風見裕也動用許可權秘密提審了被關在拘役所的炸彈犯。
然後違和的地方來了,這個炸彈犯某種程度上精神真的有問題,他竟然真情實感地認為自己是被亡靈復仇了,深信不疑自己是被死在他手上的兩名拆彈警察的亡靈抓住並暴揍一頓,哪怕在審訊時目暮警官告知之前,他根本不清楚松田和萩原的長相。除了在這一點上犯病之外,這傢伙神志清醒,再沒有其他精神問題。
降谷零根本不信這種唯心觀念,反覆審問讓炸彈犯回憶他被抓前後的情形,終於從其口中問出了一點或許可以被稱之為可疑的地方。
在他被人逮住暴揍之前,曾經被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喊住讓他幫忙撿掉落在他腳邊的棒球,與那兩個小孩同行的還有他們的姐姐。
一個外表極其出眾,引人注目,讓炸彈犯印象很深刻的女孩。
更別說那個女孩子還有著罕見的白髮金眼。
有意思的是,降谷零調查了芝公園外的諸多監控,發現這些監控要麼沒有拍到那天現場的情況,要麼就是出了各種各樣看起來是巧合的意外沒有留下相關的監控影片。
這種明顯是掃尾的行為降骨零簡直不要太熟悉,因為公安就經常這樣人為抹除監控影片。
這恰恰證明了那個白髮金眼的女孩絕對有問題。
認真倔強的降谷零反倒被挑起了鬥志,直接命令下屬將調查範圍擴大,他就不信那個女孩背後的力量能耐大到能將出發到一個公園這一路存在的監控影片都給抹除掉。
然後降谷零就被打臉了。
沒錯,人家就是能耐大到沒有留下任何的監控記錄。
更可疑了,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涉案的公安警察抹除了所有的相關監控影片,二則是那個白髮金眼的女孩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