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頃愣了一下。
徐入斐解釋:“你看,他在你身邊也挺久了,不可能無緣無故……你要是不想說就算……”
“不,我想你誤會了,小斐。”顧頃聞言立即說,“我沒有想要隱瞞,只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不值得提起。”
“今後有任何事,如果你想知道,都可以問我,我沒有不想說,只是沒辦法判斷……你知道,我很冷漠,對其他的人和事都缺少關心。他們怎樣,我都不在乎,但你想知道,我當然會說,我願意和你分享所有事。”
顧頃一連串說下來,徐入斐禁不住臉紅。
顧頃摸摸他的腦袋,說:“顧航當著我的面,說了你的壞話。”
這下換徐入斐愣住。
“啊。”他說,“啊……”
倒是像那人會幹出來的事。
作為顧頃的助理,顧航似乎很看不起自己,還誤以為自己被顧頃包養……不知道這樣的誤會解開了嗎。
顧頃眼底的冷漠並未消解,下一步卻是環抱住徐入斐,近乎於撒嬌,“是他不好。”
徐入斐來不及想其他,下意識道:“當然了,是他不好,你什麼錯都沒有。”
說完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讓顧頃也回床上,兩個人縮在被子裡。
“你說我什麼都可以問,那我還有一些事情好奇……”
那天夜裡,徐入斐問了許多,有關於顧頃的家庭,他是怎樣長大的,如何半工半讀地養育妹妹……
同樣的,他也說了自己的一些事,在小鎮上的回憶,和董兆卿相處的時光……
夜已經很深了,徐入斐說著說著話,聲音漸漸小下去,睏意將他拉近睡夢中,旁邊顧頃也一同隨他睡去。
月光照進來,落在地面上,兩雙拖鞋整齊擺放在一起,再不會孤零零一雙落在鞋櫃裡。
【作者有話說】
哈哈……誰懂啊……前半部分把自己寫笑了……
還有一章捏
唯獨他是不變的
那條煙,最終被徐入斐從垃圾桶裡撿回來,塞給蕭箏了。
當然,幹編劇這行都知道,故事裡一些無傷大雅的橋段可以隱去。
現實裡自然也可以運用。
徐入斐只說是顧頃戒菸,不抽了,蕭箏美滋滋,當撿了個大便宜。
回到新巷後,徐入斐就去蕭箏的工作室報道,同事都是熟面孔,相處都很融洽。
蕭箏洋洋得意地給他展示租賃來的辦公樓,說這裡交通便利。
徐入斐接話道,那房租一定不菲。
蕭箏說你不要削弱士氣,我有一種預感,等到電影一上映,咱們今後都不會缺投資。
“再說了,天塌下來,還有金主爸爸頂著。”蕭箏說著朝徐入斐擠眉弄眼,“顧頃不可能不管咱。”
“少把主意打在他身上。”徐入斐說。
“不是吧,這就護上了?”
蕭箏說著摸摸腦袋。
九月初,他把頭髮、鬍子都剪了。
長度統一,短到扎手,美名曰一切從頭開始。
蕭箏身上那股文藝青年勁兒淡了,現在更像個勞改犯。
徐入斐初見時還不習慣,適應了一週才逐漸麻木。
第一天到工作室來,顧頃也跟著一起。
徐入斐驚訝於蕭箏剪了頭髮,蕭箏驚訝於這兩個人重歸於好。
按照文藝片的套路,悲劇才刻骨銘心,讓人念念不忘。
這幾年,蕭箏身邊的人分分合合,分開再和好的,最終難免落得一個難看的下場。
這個圈子太浮躁,情啊愛啊都太奢侈。
工作室的一角有個吸菸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