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方面是為了刺激董景同,另一方是在試探徐入斐,看他會不會矢口否認。
徐入斐不參與這場幼稚的爭鬥,想一想,還是荒謬,扯了下顧頃的袖子,提醒道:“差不多行了,別欺負小孩。”
顧頃一頓,點頭表示知道了,接下來一段時間都不再說話。
直到三個人找到燒烤攤,顧頃沉默地擦桌子擦椅子,擦完才叫徐入斐坐下。
已經坐下半天的董景同:“……”
饒是徐入斐再沒眼力見也看出顧頃心情不佳,他低下頭,小聲問:“你怎麼了?”
該不會因為自己要他讓著董景同,而生氣了吧?
還真的有可能。
因為顧頃表現得很明顯,明顯就是想要讓他注意到。
可他還沒能適應,從今往後他和顧頃要換一種相處模式。
畢竟這一年的時間裡,他都在抗拒推遠,試圖斷絕兩人的聯絡。
親暱是太久遠的事,乃至於他玩笑似的念出那聲“哥哥”,嗓音都帶著乾澀。
但既然已經決定接納。
凡事都要先踏出第一步。
顧頃笑了一下,抬手揉了下他的頭髮,說:“什麼事都沒有,小斐你想多了。”
瞅著更可憐了。
來燒烤攤是董景同的主意,他非說今天這個天氣適合吃燒烤。
徐入斐想要知道那封信的內容,就只能順著董景同的意思來。
那畢竟是董兆卿的遺物。而董景同是他的親孫子,有權利掌握。
三個人坐在角落裡,董景同點了很多的啤酒,自己喝也讓徐入斐喝。
徐入斐看出來他是想把自己灌醉。
董景同一杯接著一杯下肚,旁邊顧頃也默不作聲一杯一杯喝著。
漸漸地,就好像兩個人較勁一般,你來我往,喝得更兇。
反而是一開始被硬性要求,必須喝酒的徐入斐沒喝多少。
腳邊的啤酒瓶漸漸少了,顧頃掩在帽簷下的臉帶著淡淡的紅,一眼掃過來,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徐入斐的心沒由來地一跳。
任由對方搭上自己肩膀,把帽子擠歪掉,腦袋扎進脖頸,有些硬又有點軟,硬的是髮梢,軟的是蹭過側頸的唇。
“他、不行!”對面傳來董景同的聲音,大著舌頭,臉也是實打實地紅,“他喝趴下了,我沒有!”
徐入斐沒有說話,任憑董景同抒發情緒。
“徐入斐,我什麼、什麼都知道了……你憑什麼不告訴我?我有知情權!”
董景同腦袋垂下去,嘀嘀咕咕著,“你他媽什麼都不說,我怎麼會知道、知道。”
“董景同,你喝多了。”
董景同猛地抬頭,“我沒有!”
“那天你說的話,我都記著,我他媽往心裡去了!徐入斐,你說我殘忍,你難道就不殘忍?”董景同說著,呵呵地笑了,說,“我跑去和我媽對峙了。”
空氣一瞬靜了。
燒烤架上滋滋冒油、人們划拳,煙霧滾滾上升。
可是這瞬間。
什麼聲音都沒了。
董景同說:“……我不知道那些照片被她看到了,不知道你們做了那種交易。”
葡萄是酸的
董景同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些照片被她看到了,不知道你們做了那種交易。”
徐入斐本來以為自己忘了。
現在經由董景同說出口,回憶原來還是那麼清晰。
曾經那些不成熟、幼稚的念頭,所做下的決定,如今一股腦兒砸向他。
他放棄了署名權,退出自己創作的故事,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