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出事正是他出手的最好時機,若讓雲家緩過神,他上哪裡去找這麼好的機會。所以不管如何,他都要設法讓雲家永無翻身之機!
“如果我的訊息沒錯,雲子晴之所以會進雲家還跟王爺有幾分關係。而云子晴一進順天府就出事,那時她想指證的人似乎是王爺。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雲子晴會反口指證雲家,也是王爺指使的。如若不然,我實在想不通一個死人為何還能活生生的站在公堂。
一個人死而復生可以說她運氣好,若兩個本應該已經死的人一起活過來,那還能用運氣好來解釋麼?
至於王爺說我維護雲家,這有什麼可奇怪,我是大周第一狀師,王爺不會不知道狀師是有權越級為人辨護的吧?我對雲家的案子很感興趣,所以我自願為雲家辨護。分文不收成麼?”
唐秉清的眸中有微光一閃而過,似沒想到誠王爺會在這個時侯開口。不過轉念一想也能理解。
要是雲家倒了,誰獲益最多?除了雲家的家財充公歸了國庫,那雲家旗下的產業及那些無形的資產又將歸誰呢。
誠王爺也一直插手生藥一行,但有云家在,大周整個生藥行業又有誰能比得過。如今雲家倒了,江雲漪又出事,那整個生藥行業只怕不止重新洗牌這麼簡單。
大周朝剛剛經歷了一場大雪災,如今又要面對生藥行業的大洗牌,會不會再引一場不可預料的災難誰都說不準。
也不知道寧沉玉會不會想到這一點去歸勸永帝,若是想不到,這大周的生藥行業很可能自此一蹶不振。
畢竟一直以來生藥行業可以說是被雲家壟斷,一旦雲家倒了,還有誰有本事快速地佔有這塊市場,讓大周的生藥繼續立於不敗之地?
幾句話駁回了誠王的有意挑撥,唐秉清突然想到不管是為雲家,還是為江雲漪,這個案子他都必須要贏。
否則真出現他所想的這個情況,殃及絕不止一家一戶。便了為了天下受惠於雲家生藥的百姓,他也必須贏!
他唐秉清不說自己有多公正廉明,但也不願自己生存的家國百姓接連受那樣的罪。皇帝為私情看不清,那他這個做臣子的自有責任幫他看清!
“你!”
誠王萬萬沒想到唐秉清竟然敢這麼對他說話。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質疑他,他們大周狀師的膽子都這麼大麼?
不過這唐秉清確實不容小看,明明這個案子已經被永帝下旨定案,如今的堂審不過是走個過場,他偏偏要多管閒事。
現在他把戰火轉到他身上,莫不是以為雲家的事與他有關?其實他也正疑惑是誰非要置雲家於死地。
雲子晴有沒有死,他不擔心,一個小人物還不值得他去關注。他只是不想錯過這麼一個拿下雲家的機會。只是幕後那個想讓雲家永遠消失的人,他倒有些好奇。
但是雲家膽敢暗害端木如慧的孩子,江雲漪還敢冒充他的孩子,他又如何能放過他們呢。
他的如慧他不能保她一世安康,又豈容別人在她死後如此欺辱!
“大膽唐秉清,你竟然敢如此跟王爺說話,難道不知道肆意誣告皇族也是有罪的麼?”
江子豐見唐秉清敢對誠王如此不敬,不由大喝出聲。原本這公堂之上是沒有他說話的份,可這個時侯他若不站出來,那他還怎麼站在誠王身邊?
何況因為雲子晴的事而得罪雲家已經讓誠王對他極是惱火。若不是今日爆出雲家有謀反之心,誠王根本不會把他帶在身邊!
現在看雲家遭難,他恨不能舉旗歡呼,這個唐秉清卻不知好歹,處處為雲家說話,這不是存心惹人不快麼。
“公堂之上用事實說話,剛才我只是打個比方,王爺和江公子不必緊張!何況王爺若身正,又何懼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