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頭吵嚷議論得更加厲害。
“肅靜!肅靜!”
臨時公堂是設在祠堂外堂門口,村民們的議論聲已經嚴重影響到辦案,徐縣令驚堂木再敲,衙役們手執棍棒咚咚連敲數下,威武二字連喊三聲,下頭的村民們才停止了議論安靜聽審。
“大人哪,說話可是要憑證據的,我們根本不知道犯了什麼罪。還請大人明察!”
楊大妞眼珠子直轉,心裡雖然也害怕,但比起害怕,她還知道今兒的罪名若是成立,她這一生就完了。
她方才被江大志扇了一耳光此刻臉還是腫的,低著頭不敢看高堂上的人,說話也有些哆嗦,卻一口咬定不知所犯何罪。
“是啊,大人!草民好好地在家中幹活,根本不知道所犯何罪,還請大人明察。”
王大石是最莫名奇妙的一個,他根本不知道元宵縱火案已經被人捅了出去。今兒正在家裡睡午覺,沒睡多久就被人帶到了這裡。
方才官差提他過來時,也沒說清怎麼回事,自然而然,他又哪裡會主動承認犯了什麼事兒。
“我,我要告江雲漪,告那死丫頭爛用私刑。”
江三方才在壽宴上被江雲漪那頓狠揍,被迷迷沉沉地帶來這裡,到現在還沒醒過神呢,看到高堂上穿著官服的徐縣令就想著怎麼為自己報仇呢。
“住嘴!”
“威武……”
驚堂木再拍,威武聲再起,衙役們手中的棍捧咚咚地敲響,使得還敢狡辯的幾人不敢再胡亂說話。
趙氏原本是要說話反駁的,被江傳一陰戾的眼神一瞪,便伏在那裡不敢再說話。
她知道她家老頭子的脾氣,今兒這事鬧大發了,若她敢在這公堂上再亂說一句,怕是不被官差打死了,回頭老頭子也不會放過她。
而且這臨時公堂肅穆至極,威嚴至極,她也不敢放肆!
“關於江家小院元宵縱火一案,你等還不從實招來!”
徐縣令以縱火一事開頭,自是有他的顧忌,方才在江傳一壽宴上發生的事他已經從村長口中瞭解到了一二。
當事人江大林並不承認趙氏和楊氏有偷竊之嫌,他若貿然問起此事,只會落人口舌,還不如一步一步來。
堂下之人並無人應聲,因為那件事兒是江三主使,江大石配合,其它幾人根本不知道。
“江三,有人親眼看見你對江家小院先行洗劫偷竊後,又放火燒屋,你可知罪!”
徐縣令見無人應答,直指江三,這事有人證,也有物證,容不得江三抵賴。倒是其它幾人只是幫兇和包庇之嫌,他不好直接問案。
知罪二字剛落,徐縣令的驚堂木再敲,兩旁衙役再喝一聲威武,手中棍棒跟著齊齊敲響,驚得江三身子忍不住身子發抖。
“大,大人,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
江三怕得要死,但也知道若認了這個罪他才真正得死,所以他才沒那麼笨,只要沒證據,他是不會承認的。
“大膽刁民,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難道非要本官傳出人證,拿出物證,你才肯乖乖伏法不成?”
徐縣令虎眸一瞪,大喝出聲,可惜江三死咬著沒有偷竊也沒有放火,說什麼也不肯認罪,使得徐縣令頗有幾分無奈。
“好,那你且先畫押侯在一旁,一會人證物證一出,本官看你認還是不認!堂下何人是王大石啊?”
有衙役將寫好的供狀拿到江三面前讓他畫押,江三哆著手畫了一個叉,便跪在一旁,眼珠子轉個不停。
徐縣令提審另一個嫌犯王大石,語氣裡比之方才更多了幾分威嚴。
“草,草民在!”
王大石伏在青石板上,瑟瑟發抖,他現在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帶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