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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尹洛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鐘太傅那天的話很對,尹洛若想讓我知道,我才有機會接觸表面的政事,可這朝堂下波濤暗湧,尹洛…我畢竟不是她血濃於水的親妹妹,那些重要的機密,他怎麼會告訴我,我知道的,不過是他篩選過的。

面前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尹洛從裡面探出身,身形有些匆忙,看見我站在門口發呆也是一愣,終是露出欣慰的一笑,張開雙手把我緊緊抱住。

“你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尹洛的雙臂極是有力,固的我有些疼,掙扎也掙扎不得。

馨香氤氳,暖香入鼻,是我此生最愛的味道。

尹洛他若真是再利用我,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急需一瓶見血封喉的毒藥,在知道他最後的目的時,決定是他喝,還是我喝。

“痛…”我哼唧了一聲,在他的懷裡扭了扭。

尹洛鬆開我,目光極為關切:“怎麼了?那裡痛?受傷了?”

若是在以前,我受了傷定是要急切的告訴尹洛,學了字,也是邀功般的寫給他看,可如今,我親身體會到被尹洛謀算的切身之痛,是難以言喻的重傷在內,如磐石迎頭砸下,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手上的燙傷就在袖子裡,我卻不願他知道。

“沒事…”聲音很疲憊,今日的一切恍惚如一夢,思量間,卻好似已過半生。

我繞開面前的尹洛,朝府中走去,尹洛回身握住我的手,卻不經意碰見那傷處,我吃痛收回,一切躲閃盡收尹洛眼底,尹洛連忙握起我的手,那燙紅出赫然顯眼:“這是怎麼弄的?”

“喝茶,燙著了…”我吸了吸鼻子,剛才那一下,痛的我險些哭出來。

尹洛輕吻住那傷口,舌尖掃過傷處,灼熱的痛楚在溫熱的唇齒間漸漸消散,感覺癢癢的,令人心醉,也不像剛才那般疼了。

尹洛沒再問什麼,抬手攬住我,徑直進了書房。

安頓我在書桌旁坐下,尹洛從櫃子裡取出了醫藥箱,將那瓶瓶罐罐擺了出來,“我自幼習武,身上少不了跌打傷痛,先幫你敷些舒緩的藥,否則,就要留疤了。”

他知道我最恨疤痕了。

尹洛是奴籍出身,一出生就應該被買來買去,本就是下賤的命,習武時肯定更不被當人看吧?

“你多大開始習武的?”思量到這裡,我開口問道。

面前之人專注我的傷口,眼睛也未抬一下,“四歲。”將藥水倒在一塊紗布上,打著圈的輕柔那傷處。

“練到多大呢?”我又問。

“一直在練。”尹洛又倒了一遍藥水,輕揉著那燙傷處。

“那你幾歲開始讀書啊?”奴籍出身,文武雙全,誰會下這麼大力去培養一個賤奴?

尹洛這個人的身世有很多疑點。

尹洛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抬起頭看著我,我心下一緊:完了!

眸光深處的愛戀動人心魄,攝人的聲音一下一下撩撥著心絃:“汐禾…”

“嗯?”我有些羞赫。

“你我早已有過床第之歡,我是你的夫君,不用這般試探我?”說著手掌輕貼我的臉龐,溫熱的指尖掃過我的眼下:“你想知道什麼?”

“你…就不怕我知道?”

“就算我不告訴你,也會有旁的人告訴你,從我這裡知道,總好過從別人口中得知。”尹洛輕聲道。

我有些緊張,手指不住的攪著衣角;聲音極低,弱弱的問道:“你…從哪來?”

尹洛又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將舒緩疼痛的凝膠敷在我手上揉開,一邊輕揉等著它滲入肌理一邊敘敘說著:“我一出生便寄宿在長黔一大戶人家,母親在我十歲那年病逝,長黔同南越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