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小珪心有所思的站起來,徐緩的放下餐巾。
“我去幫你泡懷茶。”
“我叫人泡就好。”
“他們不清楚你的口味,”該用哪種磁杯,熱度要幾分,茶葉該放幾勺,只有她這助理清楚。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想不到她這麼快就有了當人家老婆的自知,不賴、不賴!
步小珪溫吞吞,保持著她一貫的步伐繞過中庭,又跟來來去去的僕人們打招呼,也不忘停下來逗逗看門的柴犬。
黑歙本來是很放心的,可是有什麼提醒了他。他硬邦邦的轉頭,看到最不想看到的鏡頭。
他本來儲存在嘴角的笑容一點一滴流失,最後變得只剩下一號表情。
“你別忘記今天我們要洞房花燭夜。”他鬼吼鬼叫。
遠處的影子顫抖了下,馬上撈起裙子,住大門的階梯奔跑。
不幸地,她奔跑的慢動作維持不到黑歙用手矇住臉的時間,猛地,步小姐匍倒在石頭道上,摔得裙子翻起來露出白皙誘人的大腿不說,可愛的頭還差點跟硬到不行的階梯做最親密的接吻。
這一吻上去,怕是一定頭破血流,喜事變晦氣了。
所有人全部被步小珪驚天動地的動作嚇得噤聲憋氣,大氣不敢多喘一下。
黑歙火了,這個笨女人!連三笨吶!
她拍拍裙子,扶著旁邊的椅子站起來。好可惜,衣服跟裙子都是新的,弄髒了耶。
“說你笨,你還不信。”
“你可以不要用吼的,我又沒有聾。”她也火大,扠起腰,用她溫柔到不行的聲音罵回去。
“你這樣也能摔,你走路到底有沒有看著地上?”噴火龍噴到她面前,鼻翼還不停的抽動。
通常都只有他罵人的份,幾時被個小女人嗆回來,更過分的是她當著所有傭人的面挑戰他的公權力。
“走路應該目視前方不是地上吧,地上又沒有錢可以撿。”她可是振振有詞。
黑歙生平第一次想用自己的頭去撞牆,他無力的閉上眼睛。
他還沒想出該怎麼解釋她漫不經心的動作要是危害到胎兒有多危險,只見步小珪拉起了他的手,慢條斯理的說:“我已經是你太太了,這種事你就不要太計較。”
竟然說他計較?他是那種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嗎?
“你不講話我當你允許了喔。”
他答應了什麼?黑歙還要怒吼——
哪知道只感覺到頭昏腦脹,這樣的雞同鴨講什麼時候開始上演的,到底……剛剛他是為了什麼大吼大叫的?
他……想不起來了。
第六章
奉子成婚,對兩個人來說都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戀愛談都沒談直接跳上婚姻列車,隔閡、尷尬?不能說沒有,說地不認識黑歙嘛,直到結婚前兩人還是同居狀態,雖然不同床,但就是住在一塊。
真要說哪裡不一樣,就是本來各睡各的床,戒指戴上以後,就不是單獨一個人。
因黑歙的堅持步小珪辭了工作在家待產,畢竟快五個月的孕婦了,挺著大肚子上班多危險。
以上呢,是黑歙一相情願的想法。
步小珪可不這麼想。
也許嫁給黑歙之後她不用再擔心哪天又有人看她不爽,把她當路人甲攆出來,生活的擔子也不用再一個人扛,舒適的環境,無憂無慮的生活應該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吧!
不過,生完孩子呢?
會不會她的利用價值就Game Over了?
她的不安全感是減輕了,卻沒有完全抹去。
“拜託啦!我想去上班。”從房間到廚房,從廚房到大廳,嬌嫩的哀求女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