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利微一頜首,“謝謝。”
吉姆利:“不客氣。”
娜娜順手接過杯子,擰開水龍頭邊沖洗邊笑嘻嘻道:“你們兩個肯定有古怪。”
吉姆利不想再跟凌光糾纏,更不想娜娜看到他跟凌光有什麼問題,轉身回去,一言不發地收拾起案上的罌粟。
娜娜舉著杯子挪到吉姆利身旁,瞅了瞅案板,道:“娜娜的傷已經好了,以後不用再幫我煎藥了。”
吉姆利自誇道:“我的藥很管用吧。”
一旁凌光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嘆道:“原來是拿來止痛,怪不得了!”
吉姆利聞言楞了楞神兒,緊接著雞啄米似地點頭道:“當然了,不然這些還能做什麼。”
娜娜也道:“這藥真的很管用,每次娜娜疼到死去活來都是靠它們。”
三人齊聲笑了。
“那好,安多你忙吧,我跟娜娜就不打擾了。”
吉姆利微笑一聲,“請便。”
凌光撥出一口涼氣,隨著娜娜遁出廚房,這鬼地方他再也不要來了。
“那止疼藥很管用吧。”凌光看似無心地問道。
“是呀,怎麼?”娜娜端起一杯茶水遞給凌光。
“不怎麼,隨便問問,難得他想到用非注射類藥物幫你止痛,你這個老師還不錯嘛。”
娜娜點頭道:“老師當然不錯了,要不是他幫娜娜止痛,興許我現在還下不來床呢。”她狡黠地盯著凌光忽閃了下大眼續道:“怎麼樣,願不願收娜娜做小徒弟,教會了娜娜我侍候你一輩子。”
他知娜娜是在開玩笑,但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嘿嘿地笑了笑沒有回應。
“算了,早說過了,你是寶貝嗎,我才不稀罕呢。”
二人端起茶杯品茗一番,閒聊兩句後娜娜留下凌光在診所休息,自個回家收拾屋子去了,並約好了他稍後一同晚餐。
躺在那張小床上,凌光想小憩片刻,可翻來覆去卻總也睡不著,好像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堵著他胸口卻怎也想不通,望著樑上天花,凌光感到四周的空氣很壓抑。
“這幾趟你們去塔亞,我把路大概已經摸清了,要不還是走吧。”小木棍突然發話。
“你說什麼?”
“我說走。難道你沒發覺這地方越來越詭異了嗎?還是你已經沉浸入愛河無法自拔了。”
凌光皺眉道:“你說什麼東西呢。”
“走吧阿光,聽我一次勸,這地方你待多一秒就多一分危險。”
“你到底說什麼呢?我能有什麼危險?”凌光感到小木棍為了催促他走,已經達到危言聳聽的地步了。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真就是個蠢蛋,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能給你啟示嗎?”
凌光回想著方才廚房內那有驚無險的一幕,思來想去也不知道問題的根源到底在哪裡,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指吉姆利?別逗了,小子就那德行,只要我不跟他一般見識,忍讓他些,諒他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小木棍長嘆一聲,正準備說話,突然聽到樓梯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遂叫凌光前去看個究竟。
風風火火的吉姆利正提著以荷葉包裹起的兩袋東西匆匆奔下樓,並快步穿過廳堂一溜煙奪門而出。
明知凌光還在房內,況且可能還有娜娜,他不過來打聲招呼便就這麼匆匆離去,實在不合乎常理,凌光倒沒怎麼上心,還是小木棍心細,趕忙對他道:“快跟上!”
看到對方離門前矯健的步伐,凌光吞了口苦水,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快步跟了出去。
多牧街上,七兜八轉,身體還未復原的凌光吊著吉姆利的後靴來回繞著,人家越走越快,他卻越走越慢,走路能走到大口喘氣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