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媚萬難地站起身來,一步三晃,朝著街道外的大馬路上走去。
凌光仰天自嘆倒黴,總不能任由她這樣晃悠下去吧,沒看見都不說了,如今在自己眼皮底下,萬一真出個事他也會過意不去。無奈過去拉她一把,語重心長道:“你這種玩法遲早要出事,碰到我算你運氣好,說吧你住哪裡,等下送你回家。”
美媚轉過神來,杏眼圓睜,瞪著凌光一臉怒氣:“又是你,真要刷流氓呀!”
“誰流你了!好心被雷劈,我怕你有事,念在咱們有點緣分,想送你回家。”
“誰跟你有緣,放開!”美媚用力想掙開凌光抓著自己的大手,可凌光抓得很緊,她一個喝醉了的小女生如何能掙脫。
“我好心送你回家,你不用這麼誇張得表現吧。”
“流氓呀,耍流氓啦!”美媚高聲呼叫。這一下可大出凌光意料之外。
“別喊別喊!你愛咋就咋,我不送成了吧!”凌光趕忙伸手去捂對方小口。
“唔。。。唔。。。”美媚說不出話來,焦急中,說時遲那時快,她抬起小腿,由後擼下自己的高跟鞋,一鞋跟砸到凌光腦門上。
“哎呀…………!”凌光慘叫一聲,捂起面門爬倒地上。只看那美媚一腳踏鞋,一腳**,一瘸一拐地遠遠逃去,凌光大罵一聲“還他媽有天理沒了”,接著他視線內那美媚**的玉足便被流下的鮮血掩蓋了。
“小光,怎麼了!誰打你?”聽到驚呼,年華幾人趕忙圍攏過來。
“就是那個臭三八!”凌光暴喝一聲,指著美媚遠去的背景罵道。
“她媽的我去追!”小北擦了擦嘴角邊的汙穢之物,轉身便要去追。
“追毛!快找酒精來給我消毒,要不就叫車送我去醫院!”
……… ……… ………
“哎呦………輕點。”凌光怪叫一聲。
消毒,包紮,驗血,破傷風針,腦掃描。僅僅是皮外傷,凌光從檢查到治療足足花了一個半小時,他跟著兩名護士樓上樓下的跑,苦了自己,也苦了當班以及一些不當班的醫師。照理說,夜半三更是沒有血液化驗以及腦部CT這些服務的。凌光真後悔,那麼多家醫院,好選不選選了市一醫,真是作繭自縛。
這不,等躺到醫院注射室的病床上時,已經凌晨四點多了,小北他們早就呼呼大睡了。
當日下午。
“水…給我水…”凌光迷迷糊糊中說道。
不一會兒,只覺喉頭傳來淡淡的甜味,一杯新增了少量蔗糖的溫水被凌光迅速地咕咚下去。
“哇,真好,再來一杯。”凌光喃喃自語。
“再去接一杯,快點。”
凌光聽到耳旁有人說話,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只見身旁站著一位白衣護士,李邢坐在一邊,他身下是一張不知從哪裡搬來的本不屬於門診注射室的沙發椅。
“呃…您怎麼來了?”
李邢放下手中報紙,呵呵一笑:“凌醫師醒了。”再對那護士道:“去做你自己的事。”
凌光揉了揉眼睛,看看注射室牆頭的掛鐘,尷尬地笑了笑,自嘲一聲:“沒想到復工第一天就曠工,看來我這個月的獎金是沒指望了。”
李邢不禁失笑:“凌醫師真懂開玩笑,沒規定說休假完了不能請病假嘛,你回頭找考勤部補一張假條就可以了。”言罷哈哈一笑,凌光知他是在開玩笑。
笑過,李邢還是忍不住說道:“凌醫師別怪我多事,你們昨天去瘋狂一整夜,乘先生都同我講了。酒是別人的,身體是自己的,千萬不要仗著年青便不把這當一回事,有句俗話說得好,四十歲前拿命換錢,四十歲後拿錢換命,凌醫師現在即不需要拿命換錢,那將來最好也不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