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檔子事的時候,說出來的話十句有九句不能信,雲天明知道這一點,卻依舊覺得十分安心。他大概是談戀愛談傻了,現在就算趙海傾說“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他也會深信不疑。
所幸趙海傾還沒有肉麻到這個份上,最重要的是他的嘴巴沒空說話,一會兒親雲天的嘴,一會兒又去吻他的臉頰、胸口,就好像雲天是一塊巨大的蜜糖,讓他嘗不夠、放不下。
“呼……剛梳好的頭髮,又亂了。”雲天被按在船艙內的錦絲毯上,髮絲散成一片黑色的海。趙海傾緩緩向前挺動,將自己埋入那火熱的秘處,滿足地嘆道:“你喜歡的話,本王幫你梳多少次都可以。”
“嗯……梳一次頭的代價就是這個?唔啊……還、還不如剪個板兒寸……”
燭燈搖曳,絲竹聲共煙花聲齊飛,雲天在忽明忽暗的絢爛光影中摟緊身上的男人,愉悅得不知今夕何夕。
一輪雲雨後,雲天筋疲力盡地爬出去一瞧,發現那九盞花燈已隨波漂遠,和其他的花燈混在一處,也不知是亮著還是滅了。
趙海傾走過來將船頭的一盞燈點燃,不多時便泊來一艘小船,為他二人送上美酒佳餚。
雲天驚喜地說:“範姑娘準備的還真周到!”
“紅依辦事向來叫人滿意。”趙海傾斟了兩杯酒,與他碰杯對飲。
這一夜,春風暗度,情思百轉,雲天多年後回憶起來,依舊會不自覺地彎起唇角,久久難以忘懷。
七日之後,二人帶著範紅依友情贈送的漓州特產回到了京師寧王府。
經過這麼一趟,眾人都發現他們之間的氣氛似乎變了不少,關於王爺和王妃之間的感情經歷也推出了好幾個猜測版本,在侍從和婢女之間暗暗流傳。
最心直口快的就是靈坤,他高興地收下雲天給的元寶糖,樂呵呵地說:“雲天哥哥,你和王爺玩得很開心呢!”
“咳……是挺開心的。”雲天訕訕地扶著腰,將一個銀絲鐲子送給慧玉。
慧玉歡天喜地地道了謝,又好奇地問:“王妃的腰怎麼了?需要請大夫瞧瞧麼?”
雲天想到之前和趙海傾在顛簸的馬車裡胡天黑地的情形,臉上又禁不住微微發燙,“不用不用……沒留心,扭了一下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
明書的禮物是一支上好的狼毫筆,他原本就喜歡寫字,這下樂得嘴都合不攏了,“謝謝王妃!”
雲天雙腳發軟腰痠背痛地靠在躺椅上,氣若游絲道:“嗯,等你練成一代名家,記得送幾張墨寶給我。”
他話音方落,趙海傾便拿著一隻小玉瓶走了進來。
其餘三人見狀連忙告退,靈坤走時還對雲天做了個鬼臉,雲天作勢要彈他腦門兒,靈坤忙不迭溜了。
趙海傾笑著坐到他身邊,讓他枕在自己腿上,“腰還疼麼?”
“疼,你給揉揉。”
趙海傾溫熱的手掌落在他腰上不輕不重地按摩著,雲天嘆了口氣,道:“人啊,不能趁年輕的時候就肆無忌憚地折騰,不然老了可有你好受的。”
“肆無忌憚?”趙海傾不甚贊同地挑眉,“一日一次,雲天覺得太多?”
雲天厚著臉皮道:“我還小啊,這種事要悠著來。”
趙海傾想了想,點點頭,有些歉然地說:“是本王疏忽了,回頭讓膳房給你準備些補品。”
有個百依百順的愛人大概是大部分人的理想,雲天愉悅地揚著嘴角在趙海傾懷裡翻了個身,道:“熙王幫忙辦的那事……怎麼樣了?”
“已有些眉目了,不如把五弟邀來府中,你親自和他談?”
雲天點頭:“也好,這麼大的事情,是該當面向他道謝。”
趙海傾微微一哂:“倒也無須客氣,開店對五弟來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