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半夏下飛機出來,高辛夷來接她,見面就取笑:“胖子,怎麼減肥減成這種臉色?不過穿起衣服來架子要好多了。”
許半夏懶懶地把拉桿箱交給她,懶懶地道:“不許痛打落水狗,送我去老蘇那裡,我懷疑有問題。”
高辛夷嚇了一跳,一頭湊到許半夏面前,拉起她的手臂翻來覆去細看,許半夏奇道:“你幹什麼?我要喊抓色狼。”
高辛夷道:“沒事啊,面板上沒有小血點,小陳以前伸出手來,手背上都看得見小血點。”
許半夏不由笑道:“你別嚇我,哪有那麼嚴重的,小陳那病就跟中獎一樣,哪能人人都得了。跟你說說沒關係,我月經都十天了,一直淅淅瀝瀝沒斷過,而且量也不小。咳嗽也一直有,痰裡還有血絲。我得去查查,不能錢賺到,命給丟了。”
高辛夷嚇了一跳,“胖子,會不會是肺結核?你太累了。”
許半夏搖頭,“不會是肺結核,前不久剛排除過。太累也沒什麼,比這回累的時候還有,主要是睡不著覺,不知你知道了沒有,趙總給解職了。”一邊說,一邊就找出手機,翻找電話號碼。車子就在眼前。
高辛夷一邊與許半夏一人一手地把行李箱扔進後箱,一邊笑道:“趙總去職你那麼難過幹什麼,莫非是有什麼相思?”
許半夏終於找到馮遇的電話,這才坐進車子,一邊嘀咕道:“別胡說,趙總是我最大客戶,他倒了的話,我那麼多鋼材,以後要銷給誰去?我不為這個急還急什麼?碼頭怎麼樣了?”
高辛夷正要說,卻聽許半夏的手機接通,電話裡傳出一聲“喂”,她便不開口。心裡想,不知老爹做到那麼大規模,平時是怎麼操心著,好像也沒見他怎麼埋怨過,不過家裡老是不見人那是有的,以前老是懷疑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現在看來,有一半是冤枉的,現在即使把帥哥排一行陳列在許半夏面前,估計許半夏也沒力氣花天酒地的。可以依此類推到她老爹身上,一定也不容易。
許半夏接通馮遇,就道:“趙總不在那個公司做了,大哥你知道了嗎?”
馮遇笑道:“這件事現在誰不知道,我一個廣東客戶都知道,據說都把這件事評為年度行業最大新聞事件了。不過我這兒還有一件事,雖然沒有趙總這件事大,但也夠有意思,你過來我們探討一下。”
許半夏道:“大哥,我剛下飛機,明天再去你那兒吧,現在去一下醫院,身體不大好,總是乾咳。你那件有意思的事是什麼?我還是等不及想知道。”
馮遇道:“你也太拼命了,這一點你與伍建設當初倒是很像,身體還是要緊的,好好查一查,我也最近一直在治療脂肪肝。我這件事吧,你一定不會想到。裘畢正上上下下地跑郭啟東保釋的事,結果郭啟東出來是出來了,可幫上忙的是伍建設。沒想到吧?兩個人以前還是對頭呢。”
許半夏想了想,道:“伍建設可能看中裘畢正的公司了吧,他這麼出力把郭啟東保出來,郭啟東以後還不感恩戴德俯首帖耳聽他的?也就郭啟東能幫伍建設把裘畢正的公司搶過來。這個壞嘴郭啟東以後可再不會說伍建設是小學生了吧。”
馮遇嘆道:“胖子,你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有沒有想過,裘畢正的公司要是被伍建設拿去的話,他更是會改造生產線,逐步放棄從我這兒進貨了。郭啟東都已經把裝置需要改造的部分拉進場了,如果伍建設接手,還能不立刻上馬?我有得頭大了。睡覺都睡不安穩。”
許半夏聽了也是嘆息道:“我還不是一樣。大哥,趙總一下去,我的生意就不保險了,哪裡再去找那麼大的買主去。我想到這個也是睡不著,以前可都是一碰枕頭就打呼的。”
馮遇道:“還真是難兄難弟了,我這幾天連麻將都不想碰。偏生裘畢正這個呆瓜還一直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