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不能開車,是他們送你回來的嗎?”
鬱仲驍的眼神波瀾不驚,也沒有吭聲,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他或許在等她自己知難而退,等她發現自己這種行為的羞恥感,等著她下一秒的落荒而逃。
這份慌亂,鬼使身材地轉化為倔強。
她毫不畏懼地跟他對視。
手沿著襯衫的紐扣上下滑動,從領口探進去,不再有任何的阻隔,微涼的手心貼著肌理分明的精壯胸膛。
她的目光鎖著他的雙眼,企圖從那裡看到讓她得意的驚慌。
“小姨父,你的身體這麼燙,是不是發熱了?”她一臉的擔憂,被下的手卻不安分地來回搓揉。
指尖掃過那小小的顆粒時,她開始緊張,微微彎曲了手指。
鬱仲驍深遠的黑眸直視著眼前這個肆無忌憚的女孩。
她的眼神有些閃躲,潮溼的長髮披散及腰,微卷,有些亂,襯得她的臉頰白裡透紅,她的唇色偏紅,唇角上勾了弧度,半真半假又帶著諷刺的笑,她的髮間和身上,隱隱有洗髮水跟沐浴露的花香……
一身長褲長袖的運動裝,高高豎起的領子連脖子也遮了,生怕被人佔去便宜。
但她確實長得很漂亮。
在這個深夜,在這個再無第三人的房間裡,鬱仲驍的大腦裡突然跳出了這個認知,直接,沒有任何的掩飾。
純屬於男人看女人的眼光。
他把這歸咎於醉酒後的連鎖反應,太陽穴又開始脹痛,突然隔著被子,攥住了她亂來的那隻手。
“啊~”葉和歡低呼一聲,手被牢牢握著,男人的長臂一扯。
猝不及防,她整個人都往前傾倒,膝蓋磕到椅子一疼,直接壓在了鬱仲驍的身上。
葉和歡跌倒他的胸前,剛才那麼一叫,微張著嘴,唇瓣恰好印上他突起的喉結,牙齒也跟著磕上來,一張臉都埋進了他的脖頸處,呼吸間滿是強烈的男性氣息,心跳不可抑制地亂了節奏。
她雙手撐到椅子上,哪裡還有之前的膽大妄為,想要起身,後腰上緊貼著的大手卻又把她按回去。
從沒這樣子的驚慌失措過……
鬱仲驍冷眼看著她的顫抖,半晌,身子往前,薄唇靠近她的耳畔,聲音極低:“下次別再拿這種眼神這麼看人,記住,我是你姨父。”
說完,他鬆了手,別開頭望向窗外的黑幕:“出去吧。”
一如長輩該有的口吻。
葉和歡忍著膝蓋上的痛楚站起來,慌張之餘是委屈,突然很想哭,像極了一個被大人訓了話的孩子。
等她離開後,鬱仲驍掀了被子坐起來。
長腿落在地毯上,他坐在椅子邊,修長的手指擰著眉心,片刻後,拿過煙盒跟打火機。
淡藍色的火苗從打火機的洞孔裡竄起來。
他重新點了一根菸,手指夾著菸捲,嫋嫋纏繞的煙霧,猶如一聲聲無聲的嘆息,消散在那一道窗縫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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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來,葉和歡站在洗手間鏡子前,看著自己兩個‘熊貓眼’,說不懊惱是假的。
昨晚發生的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
她知道什麼人可以招惹,什麼人該避著,但沒想到,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鬱仲驍不吃她這一套,也許還會因此被惹惱,把她去酒吧的事情一字不差地告訴外公。
心事重重地洗了臉,葉和歡拉開洗手間的門出來,聽到樓梯口傳來腳步聲,轉頭,瞧見上來的是端著水杯的鬱仲驍後,不管是對他還是對昨晚上都心有餘悸,幾乎是下意識地跑回自己的房間。
她躲在自己的房間裡,沒一會兒,聽到‘啪嗒’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