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窗外響起一道空雷,晴朗的天色說暗就暗下去,沒多時,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白筱中午沒有帶了傘去圖書館。
回來的路上,突然下了雨,等她跑進宿舍樓,已經被淋成一隻落湯雞,似想到什麼,忙反手去摸自己肩上的包,確定包沒溼,鬆了口氣,幸好是防水材質,不然裡面的書都得遭殃。
今年開春後,二十五週歲的白筱正式成為豐城高校f大的一名新生洽。
即便她以自主考第一名的成績被錄取,但白筱的心裡也清楚,這裡頭或多或少有自家公公的緣故。
六月考試彙集,加上英語四六級,為了專心備考,白筱住進了大學的宿舍。
那天,白筱提出要短時間住校的想法,家裡三個男人雖然給出三個不同反應,但回答出奇一致——不答應!
不過最後的結果已經顯而易見鈐。
……
白筱推開宿舍的門,三位室友都在,一個趴在床上看電影,一個翹著腿在修指甲,還有一個在跟男朋友煲電話粥。
四個人都是自主招生考進來的,加上白筱平日裡也沒什麼架子,所以相處起來還算融洽。
“回來了?”剪指甲的室友甲先跟她打招呼。
“嗯。”白筱笑笑,回了一句,從衣櫃裡拿了乾淨的衣服,先去簡單衝了個澡。
等她擦著頭髮從淋浴間出來,室友甲指了指她擱在書桌上的包,告訴她:“剛才你的手機好像震動了。”
白筱的手機屏保是一張鬱景希抱著弟弟坐在地毯上的照片,旁邊還趴著一條奶白色的鬥牛犬。
手指點了點那兩張五官相似的包子臉,哪怕外面再怎麼陰雨連綿,她的心情也像天晴。
一條未讀簡訊靜靜躺在手機裡——【什麼時候去接你?】
被雨一淋,又洗了個澡,頭暈暈的,她差點忘了,自己昨晚上跟鬱紹庭說好,今天要去大院吃飯。
簡訊是十分鐘之前發過來的。
白筱用毛巾裹著長髮,指尖在鍵盤上點了點,立刻回了一條過去——【下班了?】
回覆她的不是一聲蜂鳴,而是持續不斷的震動,一則電話。
看著螢幕上顯示的‘鬱紹庭’三個字,白筱只是片刻的遲疑,沒有刻意在人前回避,靠著書桌接了電話。
“喂?”在另一位室友講電話時哈哈的大笑裡,白筱的嗓音顯得清柔婉轉。
電話那頭的男人也聽見了這詭異的笑聲,先是頓了頓,片刻後,熟悉的低沉男音在她耳邊響起:“還在外面?”
“在宿舍裡。”
白筱聽到汽車鳴笛聲:“在開車?”
“嗯。”他說,她聽見旁邊還有孩子的聲音:“剛去江放那裡接了景希,跟他說會兒話?”
下一秒,手機已經轉移到了鬱景希手裡。
……
鬱景希在去年十二月被確診患上輕微的小兒抑鬱症,雖然這個事實,時至今日依舊未得到他本人的正面回應。
現在,每隔兩星期,鬱景希都會去路靳聲介紹的兒童心理諮詢師那裡待半小時。
對這個安排,鬱景希剛開始並不領情,甚至一度擔心,跟那個明明快三十歲卻還要做出五歲孩子言行舉止的江醫生同處一室,會拉低自己的智力水平,但最後的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他依然機智如初。
不過,用鬱景希的話來說,有些人的蠢笨,確實也是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於是這大半年,在鬱景希的生活裡,除了照顧弟弟,時常去探望阿寶,還多了一項樂趣——逗逗老/江。
……
白筱現在雖然說是住校,但隔天都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