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重要的不是他們有沒有證據。而是爹爹拿不拿得出來證據!”
徐其容恍然大悟。
徐四老爺剛剛言談間已經表明了,在大家眼裡。平泰公主年輕的時候作風是不怎麼好的,若是這個時候有人站出來說徐四老爺不是徐家人。只要二老太爺和徐大老爺信了,只怕這件事就說不清了。真鬧將起來了,徐四老爺還是討不了好。
然而,徐謹言現在已經是白骨一堆忠冢一座,徐四老爺如何證明自己確實是徐謹言的血脈?
只怕,徐四老爺自己,現在都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徐家人。
徐其容想了想,道:“爹爹不如跟祖母談談?”
“灼灼讓爹爹去跟爹爹的母親談她二十幾年前的風流韻事嗎?”徐四老爺有些惱,話就這麼不經大腦的說了出來了。
“況且。”徐四老爺頓了頓,“現在他們這般胸有成竹,只怕是已經有了證據了。”
“他們是大伯父還是叔祖父?”徐其容心下一動,拿這件事逼迫徐四老爺的人,怎麼想,也只有可能是徐家的人。徐家一房在西京城人丁單薄,再想不出別的人選了。
徐四老爺搖頭。
徐其容想了想,又道:“不管如何,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灼灼在醫書上看過滴血認親之法,爹爹不如一試。”
徐四老爺皺眉:“安能打擾亡者。”縱然他願意一試,也沒有人會同意驚動徐謹言的屍骨的。
“未必需要打擾祖父。”徐其容想了想,“爹爹。試一試,若是成功了,便什麼事都沒有了。”
徐四老爺琢磨了一下。覺得也對,自己若是跟大哥血脈相溶。大哥是徐家人,他自然就不可能不是徐家人了。
父女倆又琢磨了一會兒。徐其容這才鬆了口氣離開。
徐四老爺既然已經答應了梁文璟和唐志洲的邀請,自然不好再放鴿子了,只是之前心裡投靠梁文璟的念頭已經沒有了,既然打著品鑑唐志洲的新畫,他自然要好好的品鑑一番。跟徐其容在書房的一番對話,不僅沒有讓他覺得苦惱,反而覺得身上的擔子輕了一輕,也不像之前那般焦躁了。應對其梁文璟來,已經可以遊刃有餘。
倒讓梁文璟心底詫異不少。
徐亭遠在徐家的處境,他是知道的,所以才會在這幾日格外頻繁的給徐亭遠下帖子。徐亭遠答應了這次的見面,他心裡是極高興的,卻沒想到徐亭遠會是這般態度。
他年紀大了,對於年輕人的想法,似乎有些看不透了。
品鑑了三四幅畫,又一起吃了一頓飯,梁文璟才看出來,徐亭遠是真的來品鑑唐志洲新畫的,一點也沒有旁的意思,自己百般暗示,這人不知是故意裝傻還是真的沒有覺察出來,愣是連個話頭都沒有接過去。
因為徐亭遠跟梁文璟以為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倒把梁文璟的計劃一下子打亂了,一時之間也沒有相對應的對策,等徐亭遠告辭離去的時候,梁文璟只好嘆了口氣,打算再作打算。
卻說徐其容這邊,因為有水兒的事情在先,徐其容對採月的安危還是蠻擔心的,一離開平秋院就開始琢磨尋找採月的事情。
徐其容向來對下人大方,逢年過節除了給自己院子裡的丫鬟們打賞外,還讓秋濃給府裡的老人們準備了一份禮。楓樺院的丫鬟們都是從教司坊買回來的,對徐其容向來忠心耿耿,自然該賞。至於府裡的老人們,盤根錯節,隨時給些小恩小惠總沒壞處。
大方的好處就在這個時候體現出來了,徐其容立即讓虞夏吩咐人出府置辦了一些東西,第二日一大早就打著重陽節前分重陽糕、菊花酒的名頭把人都沒有當值的管事婆子們都交到了楓樺院。
管事婆子們喜滋滋的來了,徐其容一面看著虞夏給她們分重陽糕和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