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哭喊聲,連忙拍拍身邊的曾齊越:“快起來,出事了。”
“什麼?”曾齊越還在睡夢中,一下子被知妙拍醒,還有點不知所以。
知妙則急急地起了身,清歌和碧玥在西閣外間裡已經聽到這樣的話,也忙著進來,趕緊給她們梳洗換衣服。
曾齊越一直到了常服上了身,這才清醒過來。
聽到外頭哭鬧成一團,心裡這才是一驚。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秦氏把她老姨都搬出來了,又是哭著要自請下堂,這掌家金印傳到知妙的手裡,已經是要鬧得天下大亂了。
知妙心裡也是撲嗵撲嗵地七上八下,她昨天晚上就明白事情絕不會想得如此簡單,但是這才一夜就已經鬧成這樣,連秦氏的孃家人都搬來了,看來這件事情已經是燃了火的紙,包不住什麼了。越發聽著廳裡鬧得不可開交,她心裡越是有些慌亂。
好容易換好了衣服,知妙和曾齊越這就往外走。
兩個人才剛到了西閣門口,一踏上正廳的門,就見著一隻黃楊木的柺杖就生生地一杖子掄了過來,狠狠地朝著知妙就一棍子狠狠地掄在她的後腰上!
“哎喲!”
知妙只叫了一聲,就覺得後脊樑骨上生生脆脆地一疼!那可是她的舊疾所在,這樣一棍子打下來,直打得她全身一抖,整個人痛叫一聲,就朝著地上重重地撲過去!
正文 奪印大戰
奪印大戰
“妙兒!”齊越一把抱住將將要跌在地上的知妙,知妙整個人都摔進曾齊越的懷裡,只覺得自己的後腰上火辣辣的疼,一陣抽搐,一陣痠麻,一陣火灼般,只剎那間,額頭上的冷汗都倒出來了。
曾齊越抬起頭來,只往那揮棍子的人望過去,目光如火:“有事論事,有理證理,何必出手!”
那掄棍子的正是秦氏的老姨,年紀比曾老太太還略輕一點,頭戴著誥命夫人的金冠,手拿著御賜的綠松雀頭杖,老太太一臉的氣憤,那種表情比曾齊越還生氣:“怎麼,你這個小娃子,還跟我老太太瞪起眼來了?我打了你媳婦兒,你心疼了?今日別說我打了你這個不敬不孝、沒頭沒臉的媳婦兒,就連你這個管教不嚴,縱容妻小的小娃子,我也一起打得!”
老太太說著,又舉起手中的那綠頭杖,恨道:“見到我這杖沒,這是先皇御賜的,上打得不敬不孝的名門貴婦,下打得不貞不潔的官家小姐,你們個後宅裡無名無份的小媳婦兒,我怎麼打不得?!你這小媳婦兒,自打進了門,不苛守婦道,孝敬公婆,對婆母三省問安,定省晨昏,反而越了婆母的名頭,直接在老祖母的房裡服侍,這是安得什麼心?這是守得什麼制?!
她家裡哪門哪戶哪房的人教得她如此沒有規矩,如此看不得婆母?婆母如何?婆母婆母,便如她親生之母!她嫁進這家裡來,不把婆母放在眼裡,反而越了婆母的次序,自己到祖母的面前討乖了,她這是不孝;一府掌家之事,必有長媳次第而來,即使婆母身體微恙,還有嫡長子,嫡長媳,哪個輪到你這個庶房裡出來的媳婦兒掌事?此為不恭;家內大小事務,本該事事向公爹、婆母請示,即使老太太寵愛,給了你福份,你也不該私下拿了掌家金印,不言不語,此為不義;你剛剛進得門來不過月餘,就弄得婆母無光,姨娘無面,堂堂榮敏郡王妃的孃家曾府,竟鬧出主母要自請下堂的事務來,豈不讓外頭的人都笑掉大牙!此為不肖!
你小小年紀,就如此不孝、不恭、不義、不肖,上無祖宗禮制,下無家法規矩,把個好好的府里弄得是烏煙障氣,戾氣橫生,我不替你婆母教訓你,你還反了天呢!別說我打你,我就是叫官府裡的公差來,把你綁了判你個不敬不孝、不守婦道之罪,也是說的通的!”
秦老姨在那裡拄著綠雀頭杖,盛氣凌人,直罪罪條條,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