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暗中處理掉,為什麼要放在房間裡?
況且,光祿寺丞剛死,她們就要逃跑,也未免太心急了一些。
似乎她們是故意跳出來,迫不及待的承認是她們殺死了光祿寺丞一樣。
這反倒讓李諾更懷疑了。
東宮屬官,全都莫名其妙的身死,案件本身又疑點重重,很難讓李諾不懷疑,當年的東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諾覺得,他有必要搞一份太子病逝前,東宮官員的詳細名單出來。
他有種預感,這是一樁大案。
若是能查清,說不定修為能迎來一波暴漲。
不過這件事情涉及甚廣,很有可能牽扯到已故的太子,就算是要查,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查。
吃過飯後,李諾主動提出為娘子和安寧化妝。
在沒有點亮鄭員外小妾畫像的情況下,他化妝的技術,也遠超普通女子。
看來,光祿寺丞的那兩位小妾,也都是妝造高手。
她們三個的化妝風格及手法,極其相似,就像是同一個師門教出來的。
這三名女子之間,必然也有著某種聯絡。
李諾正在思忖,忽然感覺到一道視線,時而在他身上掃視。
看到孤零零坐在那裡的伊人,又看了看光彩照人的娘子和安寧,李諾走到她身邊,說道:「我最近在練習女子妝造,可不可以借你的臉用用?」
……
禮部。
案牘庫。
方掌固正在喝茶,看到一道身影從外面走進來,詫異說道:「趙掌固,你上午幹什麼去了,怎麼提前走了一個時辰?」
名叫趙河的年輕掌固在一張椅子上坐下,說道:「我和郎中大人告假了,光祿寺丞因病逝世,我上午去他府上吊唁了。」
方掌固微微一愣,問道:「你還認識光祿寺丞?」
光祿寺丞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對於九品的小小掌固來說,也是很難接觸到的大人物了。
趙河瞥了他一眼,說道:「方掌固這是什麼話,本官的人脈,比你想像的大多了,莫說光祿寺丞,就連……」
話說一半,他卻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道:「其實我和那位吳大人也不熟,只不過是覺得他英年早逝太可惜了,從五品的官職啊,就這麼去世了,我們一輩子都升不到從五品……」
方掌固也有些感慨,說道:「所以啊,要我說,還是身體最重要,權力多大才算大,官職多高才算高,沒有一個好身體,當再大的官也沒用……」
趙河對此卻有不同的看法,說道:「人生短短數十載,如果不能出人頭地,那和沒活有什麼區別,我要是能當上大官,少活十年也願意……」
方掌固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越是想出人頭地,就越容易人頭落地,能在掌固的位置上安穩致仕,我就心滿意足了……」
趙河沒有再反駁他了。
人各有志,方掌固願意看一輩子的案牘庫,就讓他在這裡一輩子吧,他要自己為自己搏一個錦繡前程。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要再試一次。
下衙之後,他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京兆府。
片刻後,一間衙房之內,心事重重的京兆尹,看到趙河走進來,眉頭舒展了一些,問道:「是趙河啊,你來找本官有何事?」
趙河道:「回大人,那李諾今日去吏部,調閱了吳宗廣的履歷。」
京兆尹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鴻臚寺要為光祿寺丞寫祭詞,調取他的履歷不奇怪,你還有其他事情嗎?」
趙河猶豫片刻,說道:「大人,又過了一年,您說的給我升官的事情……」
京兆尹站起身,說道:「你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