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間,陳冠東抱著小明也走了進來,他問大師需不需要休息,換藥和繃帶的事情由他來處理就好了。我想想也是,大師畢竟還很虛弱,就說讓冠東來吧。大師點了點頭,說也好,然後就到一旁太師椅上坐下來,安心喝他的茶了。( ;廣告)
陳冠東小心的把我身上的白布條給拆了下來,與此同時,我聽到一陣吸氣聲。抬頭一看,才發現陳冠東和大師都瞪大眼睛,目不轉睛的望著我的身體,我低頭一看,身體上還是焦糊糊的,可能因為被水泡過,又沒及時清理,所以有的地方已經泡的發白發漲了,看起來挺噁心的。
但是我一點都感覺不到疼,所以我就安慰他們說:“你們這是啥表情?又不是充氣娃娃受傷了,至於這麼悲痛欲絕麼?而且我一點也不疼,不信你們看。”說著,我用手捏了捏胳膊上的一塊肉,結果手上沾了一層的灰……
大師放下茶走過來,氣呼呼的說:“充氣娃娃你妹啊!你都傷成這樣了還好意思開玩笑?你讓我怎麼跟你爸媽交代啊?”
我摸著頭笑了笑,說總會好的。大師和陳冠東雙雙嘆了口氣,也不再說什麼。
陳冠東開啟大木之前丟來的包袱,裡面放著很多幹淨的白布條,還有一個小瓶子。原來大木是把幫我包紮的東西給大師的,看來他其實也不錯,外冷內熱的,還知道我身上有傷呢reads;。
陳冠東仔仔細細的為我抹藥,那認真的表情感覺跟做朝聖似的,害我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當他幫我包紮完以後,大師突然陰陽怪氣的開口說:“你是不是覺得自我犧牲很偉大?想學學古人也吟唱一句‘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可你知不知道,死亡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而是你一個人的解脫?”
我心裡挺難受的,因為我也不想死,也沒覺得自己多偉大,可那時候,我的確是想和屍兄同歸於盡,當然……我不否認那時候佔據心裡最大的念頭是想報復溫雅。
大師嘆了口氣,又說:“我知道以你小子的性格,肯定在死之前給你爸媽去過電話了,用腳趾頭都猜得出來你肯定找了個相當蹩腳的藉口說要很久不回家,可你有沒有想過,哪有父母真的願意看著兒子永遠不在家的?你想讓你父母到走的那天都徒留遺憾麼?到時候如果他們身上積累怨氣,或者有人拿你的死做文章,他們很可能因為你而墮入仇恨的輪迴,墮入萬劫不復之地,懂麼?”
聽完大師的話,我感覺渾身都發冷,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簡直不敢再想。
大師抽出一根菸,點上,緩緩抽了一口說:“我是你師傅,終歸是外人,但你父母是你血脈相連的人,做事多為他們考慮考慮,可好?而且,無論出了什麼事,一死了之都是最爛的解決方法,不僅死了以後要受苦受難,還要連累活著的人受罪,活著,無論什麼困難,總歸有解決的一天,總歸是有希望的。”
大師這一番情真意切的話令我感動的同時,也令我無比的內疚。特別是他那一句“我終歸是外人”讓我的臉上火辣辣的,我訕訕的笑笑說:“師傅你是把我當外人了?我可沒把你當外人,您比我七舅老爺還親呢。”
他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罵我一句“滑頭”,臉上卻有了笑意,我看了一眼陳冠東,他微微含笑,衝我點了點頭,好像在說他懂我。
我心裡暖暖的,跟大師說我一定會記住他的話,絕對不會再犯傻了。大師哼了一聲,臉色又緩和了些,然後問我身體痛不痛,我搖搖頭說沒感覺。
是真沒感覺,明明我有知覺的,可這些傷口偏偏一點都不疼,大師點了點頭,板著臉說:“沒感覺就出去把我教你的那些個拳法練一下,然後打坐練功去。”
靠!早知道我就說痛了。我點了點頭,穿上了一身乾淨的道袍。想到他的身體還很虛弱,就讓他早點休息,他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