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大哥奪人所愛,暗地裡又多次害你,他是罪有應得。”
“但孩畢竟是無辜的,我心裡有數。”明塵遠很坦然,捏著手上的圖樣:“事不宜遲,我這就派人去查。”
明塵遠說出這話的第日,便查出了一些線。彼時聶星痕正準備去長公主府赴壽宴,人還未走出內院,便被他攔了下來。
“殿下,這事兒有點意思了!”明塵遠難掩興奮之意。
“哦?怎麼說?”聶星痕立刻屏退左右,提起了精神。
明塵遠便附在他耳畔,低聲說道:“鐲應該是兩隻,一金一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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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長公主府,宴客廳。
燕王與長公主獨坐偏殿,相對密談。
“王上提前兩個時辰來此,可有要事?”長公主吟吟笑問。
“怎麼?孤不能提前過來瞧瞧?”燕王故作一問。
“得了吧,”長公主顯然不信,“您這麼早過來,是不是為了您那兩個寶貝兒?”
一提及此,燕王也不客套下去了,徑直笑回:“什麼都瞞不過你。”
長公主嘆了口氣:“日前痕兒來過一趟,我瞧著精神尚可,就是瘦了很多。至於……年後未再見過。”
兩個侄兒,一個重傷初愈,還知道來探望她這個姑母;一個無病無痛,又是她名義上的女婿,卻總是藉口政務繁忙。
長公主心如明鏡,這話卻沒說出來,只道:“其實我打從心裡喜歡痕兒,他雖然心思重,但也有情有義。不過……您既然讓我做了青城的母親,又將青城許給,我也只好重新站隊了。”
“站什麼隊?”燕王明知故問。
長公主瞥了他一眼,不答反問:“您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啊?還不讓痕兒回房州去?他長留在此,豈不是讓赫連璧月捏在手裡嗎?”
“就是要讓他在孤的眼皮底下,孤要看看,王后還敢不敢動手。”燕王冷笑一聲。
“您拿自己的兒做餌?看兩個兒鬥來鬥去?這也狠心了!”長公主不明白燕王的用意。
“不是孤狠心,”燕王隱晦地道,“孤是在等著,給痕兒一把助力。”
他見長公主似懂非懂,便又笑著暗示:“你也別急著站隊,究竟誰才是你的女婿,眼下還是未知之數。”
“這意思是……”長公主難掩驚訝之色,不禁以袖遮面,壓低聲音:“您想換掉儲君?”
“孤有說過嗎?”燕王反倒開始否認了:“孤只是說,你也許會換個女婿,可沒說別的。”
長公主立刻意會,不再多言。
此事說來話長。許多年前,燕王聶暘龍潛之時,為了爭取長公主聶持盈的支援,曾向她承諾過,一旦自己坐上王位,必定許她的駙馬侯爵之位,許她女兒成為妃。所以,長公主利用了自己的勢力和父母的寵愛,相助聶暘登上了王位。
多年以來,雙方都記著這樁姻親之諾。長公主與駙馬暮皓感情甚篤,接連生下兩女。豈料燕王卻香火單薄,晚有嗣。
於是,長公主的個女兒中,前兩個女兒都因年齡過大,先後嫁了人;唯獨她十歲上懷的么女,天資聰穎、年紀方好,堪與燕王的兩個兒匹配。可惜天意弄人,這孩沒活過十五歲。
長公主不願駙馬納妾,自己又年紀愈大生育艱難,原本以為,當年的諾言是無望兌現了。可燕王卻寬慰了她,承諾日後還她一個女兒。正因如此,她沒有大肆聲張么女之死,還一直留著么女的戶籍,以備它用。
前年底,青城歸國之後先入道,後“病逝”,被送到了長公主府。當時她便知道,這是燕王還給她的女兒了。她沒有多問內情,只知道青城身份有誤,並非王室血脈。
她其實不喜歡赫連璧月,連帶著對也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