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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有些東西終究裝不出來。是血脈至親還是陌生人,有時只需一句話、一個眼神。

微濃這走神的功夫,長公主與聶星痕又說了好些話。也不知後者說了什麼,便見長公主無奈地抬手指了指他:“你啊你!病了一場,嘴皮反倒更利了!”

微濃聞言勉強笑著,也插不上什麼話,想起方才聶星痕提及的婚事,心頭隱隱預感會有什麼事即將發生。

正有些焦慮之際,忽聽聶星痕說了一句:“咦?姑母這隻鐲有些眼熟,侄兒好像在哪裡見過。”

微濃猛地看向他。

聶星痕感受到微濃的目光,卻沒看懂她的意思,便回視於她,以眼神相詢。豈料微濃又垂下了雙眸,唇角隱隱掛起一抹淡笑。

這笑容聶星痕再熟悉不過,是一種不折不扣的嘲諷。他不由地心思一沉,忽然沒了再說笑的興致。

原本是聽曉馨說她來了長公主府,他才專程找了藉口登門,想要見她一面。從前她在楚國,他在燕國,尚且不覺相思難熬;如今兩人皆在京州,卻不能時時相見,才知思念是毒,而他中毒已深。

這般想著,他覺得胸前傷口又隱隱作痛起來。

然而長公主只顧著自己的鐲,這次倒沒發現他的異常,又作勢啐道:“呸!我這鐲才打好沒幾天,你在哪裡見過的?”

聶星痕回過神來,正待張口敷衍她一句,便聽到微濃的聲音幽幽響起:“鐲也有相似的,恐怕是敬侯殿下看錯了。”

第79章 壽宴突變(二)

從長公主府出來,聶星痕越發覺得蹊蹺。自他提起那隻鐲開始,微濃的反應顯而易見:不悅、諷刺……到最後又是遮掩。可那遮掩的話,聽起來真得很勉強,而且帶著絲絲情緒。

其實去長公主府的時候,他便做好了不歡而散的準備。可因為一隻鐲,這也莫名其妙了!

聶星痕乘車返回敬侯府,頭一件事便是攤開宣紙,憑藉記憶畫出鐲的圖案,又急招明塵遠過府一敘。

“你派人去造辦處或者司珍房查查這隻鐲。”聶星痕將圖樣遞給明塵遠。

後者接過宣紙看了看:“殿下居然還會畫鐲?”

聶星痕沒心思與他玩笑,只道:“我憑記憶畫的,大約是這個紋樣,倘若司珍房有類似的圖,你想法弄個副稿出來。”

“是。”明塵遠口中應下,又問:“您怎麼開始對鐲上心了?”

“今日長公主戴了這隻鐲,說是定義侯為她量身繪製,剛打造出來沒幾日。”聶星痕眉峰緊蹙:“可我以前明明見過這個紋樣,應是在我遇刺之前。”

想起今日微濃的反應,聶星痕揉了揉眉心,又嘆:“養了幾個月的傷,連過目不忘的本事都丟了。”

“這種女兒家的東西,您還能記得,已經很厲害了。”明塵遠拿著圖案左看右看,看不出絲毫特別之處:“這天下間的鐲,明明都長得一個樣兒嘛。”

“你這麼不懂風情,金城怎會看上你?”聶星痕朝他擺了擺手:“問出這鐲的事情,你也歇個假吧。這段日你就安心照顧金城。”

提起這一話題,明塵遠立刻顯得很憂慮:“我就怕王后和……”

“只要你與金城兩情相悅,其它的都不是問題。”聶星痕頓了頓,又提醒道:“金城雖然單純,但畢竟是赫連璧月的女兒。你與她談情說愛可以,不過要注意分寸。”

“您放心,她從不過問咱們的事,如今一心安胎。”明塵遠面容平靜。

“你真的……想好了?讓她把孩生下來?”聶星痕委婉地問。

“想好了。大哥畢竟是我害死的,替他保下孩理所應當。”明塵遠語氣如常,沒有絲毫異樣。

但聶星痕心裡清楚,他對於明重遠的死,多少有些內疚,遂勸:“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