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雲辰、祁湛都不會讓我插手的。”她竟然笑了出來。 冀鳳致見狀勸慰:“微濃,為師行走江湖多年,看了太多世事。多少年輕人初出茅廬,想要兼濟天下,但在江湖上走一遭,最後都只能獨善其身。如今九州局勢看似安穩,實則亂象橫生,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這才能讓關心你的人都放心。” “我明白師父的意思。”微濃看起來很平靜,語氣也有些無奈:“可是我如今被困在魏侯京邸,一時半會兒還脫不開身。” 這的確是件棘手的事情,冀鳳致沉吟片刻,道:“不如我……” “師父,”微濃立刻打斷他的話,“我求您一件事。” “你說吧。” “這件事,您別插手。” 冀鳳致蹙眉:“你自己能行嗎?” “我覺得原澈不會傷害我的,他還不至於拿一個女人下手。”微濃說出自己的猜測:“他若有心為難我,今天也就不會放您來見我了。” “可你一直被他困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啊。”冀鳳致沒有答應。 “我有法子和他周旋。而且,寧王早晚會知道這件事,不會讓他囂張太久。”微濃顯得很冷靜:“您不插手,我顧慮反而會小,把握還能更大一些。” 如今的她,早已將一切都置之度外了。若是她一個人在此,大不了就是長久地被軟禁在寧國,至多不過一死,她都不必擔心寧王會遷怒誰。但若是師父也參與進來,她反而不能安然處之,也許最後就連祁湛也保不住師父。 其實冀鳳致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這不是辨別雲辰的身份,而是朝堂大事、人心之爭,他一個江湖人士根本說不上話。尤其,他並不想和祁湛正面敵對,畢竟祁湛是他看重的晚輩,是他的師妹祁暖心唯一的兒子。 “我會去福家客棧落腳,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我也能儘快出城搬救兵。”冀鳳致有意提點她道:“你若真是陷入困境,千萬記得拖延時間,我會盡快給聶星痕傳遞訊息。” 微濃一怔,隨即垂眸:“還是算了,我不想再讓他為我操心了。” “別逞強。”冀鳳致拍了拍她的肩,卻也沒再往下說。 師徒兩個又說了幾句閒話便散了。微濃擔心原澈會為難冀鳳致,決定送他出門。 誰料後者拒絕了:“不必,我有幾句話要對魏侯世子說。” 微濃遲疑片刻:“那您當心,他並不如表面上那麼簡單。” 冀鳳致隨意地笑了笑,徑自走出微濃的院落,去了前廳。 原澈今日聽說冀鳳致來訪,原本是想擋住的。但前思後想,又覺得自己並無立場阻止。再者說,擋著不讓他們師徒相見,搞得自己很小氣一樣,傳出去也是個笑柄。 而且,冀鳳致在江湖上素有威名,又出身墨門,必定對墨門的那些小把戲知道得一清二楚。倘若能將他拉攏過來,那自己以後對付祁湛,就不必忌憚背後的墨門了。 這般一想,原澈只覺得是上天給自己接連送來了兩大塊肥肉,且都是已經放在他嘴邊的美味佳餚。出於這些考慮,他同意讓冀鳳致去見微濃。 此刻再看見冀鳳致心平氣和地出來,原澈覺得自己這個決定沒錯。 “真是沒想到,一位堂堂的王后竟然會武,而且竟然師承冀先生。”原澈先發制人。 “因緣際會罷了。”冀鳳致表情不變:“什麼緣分都是天註定的,誰也強求不得。世子說是不是?” 原澈裝傻堵了回去:“冀先生真是高人,說的話都是高深莫測,雖然我沒聽懂,不過我會好好琢磨的。” 冀鳳致也不生氣,又笑:“微濃身份特殊,如今在寧國也不安全,其實老朽倒希望她在這裡安身。但世子您早晚都要回豐州,微濃也早晚要回燕國,凡事還望您能留個情面。” “冀先生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對令徒,可是以上賓之禮相待的!”原澈厚顏無恥地表功:“您看,她吃的喝的,都是照著我的標準做的。她受傷了,我立刻去請大夫,府裡收藏的好藥都拿出來用了。就是住的地方小了點兒,也是她自己不樂意搬……” 眼見原澈要開始長篇大論,冀鳳致只好打斷他道:“那就勞煩世子再費心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