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冷的月光下,兩個從黑色箱子裡坐起來的洋人分別是一男一女。黃色的頭髮,異色的瞳孔,除了犬牙長點之外,便是兩個人的臉色有些奇怪,已經不能說是蒼白了,而應該用慘白來形容。
換句話說,沒有一點兒血色。
兩個洋人聽到人群中關於他們牙齒的疑問,不免呆愣了一下。而下一刻,旁邊圍觀的男子們就知道了,那伸出嘴邊的兩根長長的犬牙究竟有何作用。
男洋人在呆愣之後,微笑了起來,整個儀態只能用優雅來形容,他對著女洋人輕聲說道:“夫人,就讓我先替你品嚐一下味道。”
說罷,兩腳用力一蹬,竟是飛出了箱子。在月亮的照耀下,漢子們才看清楚,立在半空之中的男性洋人的背後,伸出了兩隻黑色的無毛翅膀,有些醜陋。
而幾乎是一瞬之間,他便從半空之中撲了下來,按住一個還在看著頭上,表情驚恐的漢子。直接一口咬在了漢子的脖頸之上。
隨著咕咚咕咚的聲音,漢子的身子逐漸軟了下去,而奇異的是,男性洋人的臉色在火把光芒的照耀下,竟是一點點的紅潤起來。
“撲通”一聲,被吸了血的漢子摔在了地上,一動不動。而那個男性洋人則是伸出手背擦了擦嘴邊的鮮血,又伸出猩紅的舌頭將手背上的鮮血舔進了嘴裡。
在這個時候,其餘的漢子才爆發出驚恐的聲音。有膽大一些的,把手裡的鐵桿向著男性洋人砸了過來,砸在洋人的腦袋上,竟是發出了鋼鐵交擊的聲音來。
男性洋人被打了腦袋,也不惱。反而是優雅的對打他的漢子笑了笑,然後輕緩的伸出手,從嚇呆的漢子手中拿過來那根鐵桿,略一使勁兒,鐵桿在他的手裡變成了一團麻花。
隨手將鐵麻花拋在一旁的沙灘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音。男性洋人說道:“快點跑吧!再見面的時候,你們就跟他一樣了。”
說著,他指了指地上被吸乾了血液的那個屍體。
這一下子,一點點勇氣似乎又回到了眾人的身上,剛才因為恐懼而無法動彈的雙腿也能動了。
當然了,這點勇氣足夠讓他們轉身逃跑,卻不夠讓他們奮起反抗。
看著在黑夜中連滾帶爬著逃跑的人影,男性洋人的臉上露出了輕蔑的微笑,不自覺的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似乎是在回味剛才的滋味。
轉過身去,那邊還有一個女性洋人坐在黑色箱子裡。
女性洋人的眼睛一直在盯著男性洋人的動作,射出的光芒裡滿滿的都是幸福。看到男性洋人來到了身邊,她嬌憨的撅著嘴,向著男性洋人伸出自己的手。
男性洋人寵溺的笑了笑,在女性洋人撅起的嘴唇上親了一口。彎下了腰,讓女性洋人的手臂環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伸出自己的雙臂,將女性洋人從黑色的箱子裡抱了出來。
抱著女性洋人走了幾步,沙灘比較平坦了,便將女性洋人放了下來。
“親愛的夫人,”男性洋人說道,“他們都還沒有入味,先讓他們運動運動。”
“嗯。”女性洋人慵懶的答道:“親愛的,一切都聽你的。”
兩個洋人站在那裡,互相微笑著,在月光的照耀下,相擁在一起,洋溢著一股子幸福的氣息。
只不過,就在他們的腳下,那具被吸乾了鮮血的屍體靜靜的躺在那裡,臉上都是死前的絕望神情。
在黑夜之中,一群漢子屁滾尿流的奔跑著,他們倒是沒有散開,而是一起向著之前來的方向狂奔著。那裡有一艘洋人的船,只要到了船上,便可以離開這個海島,離開那兩個恐怖的洋人。
只不過,到了那片海灘的時候,眾人這才發現洋人的船不在這裡了,遠處的海面上似乎有一個黑影。
眾人對著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