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小門小戶,劉家自然不滿意,各種想辦法推脫。
後來劉鴻盛鬧到了絕食的地步,劉家父母打了罵了,請了大夫,都沒有用。
劉家父母終究拗不過兒子,只得妥協,遂請了媒人前往安平縣。
婚後,兩人亦是恩恩愛愛,和和美美。
那一日,他酒醒後,得知曾氏於抱國寺後山竹林遭人凌辱,心中憤怒至極,恨不得殺了對方。
他立刻帶了小廝追到抱國寺,氣勢洶洶地去,最後卻鎩羽而歸。
因為,他於抱國寺見到了太傅府的一個管事的。
那個小管事衣裳料子不凡,腰間環佩垂墜,權貴人家的奢華令人咋舌。
開口氣勢逼人,比之京城小官都要盛氣凌人,話語隱晦,三兩句便想將他打發了。
劉鴻盛自小也是錦衣玉食,被捧著長大的,一個下人而已,心裡自然不服氣。
那人卻讓一個小廝捧上來一個錦盒遞給他,開啟一看,裡面是十兩金。
“誤會一場,不過是死了個丫鬟,劉少爺何必揪著不放,事情鬧大了,收不了場,就不好看了。”
劉鴻盛年輕氣盛,見這人隻字不提曾氏遭辱之事,欲要高聲反駁,卻被那小管家接下來的話截住了。
那小管家端著假惺惺的關切,“劉少爺不為別的,多想想自家生意。我們府裡下人的換季衣裳就從你們錦繡坊出吧,望劉少爺務必盯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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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聽得劉鴻盛如墜冰窟,再也說不出駁斥的話來。
父母年事已高,錦繡坊生意日漸衰落,劉家重名聲,當初娶曾氏,劉老夫人已是不喜,慧慧進門遭了母親多般嗟磨,劉鴻盛是知道的。
若因此事得罪了太傅府,劉家就別想在盛京存活了,慧慧也要被母親送到莊子上,這個家還能好?
被山上冷風一吹,他也冷靜下來,太傅府是劉家得罪不起的。
劉鴻盛咬咬牙,忍下了這般辱妻之仇。
他又帶著人在山上找了大半日,未見小舅子蹤影,只得歸家。
只是不想,曾氏越來越瘋,肖想著要去報官抓太傅府公子。
劉鴻盛顧念著夫妻情分,一邊溫聲安撫,一邊聽她的話繼續尋找小舅子。
曾清山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曾氏變得歇斯底里,不得不把她關起來,對外謊稱她得了瘋病,總是說胡話。
院子裡知情的下人全部賣掉或者打死了,以為此事就到此為止了。
過了兩個月,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曾氏有了身孕。
劉鴻盛簡直要氣炸了,他從六月開始忙著商會應酬,到後來發生禍事,就沒和曾氏同房過。
曾氏肚子裡的孽種,只能是在抱國寺那天有的。
他吩咐劉貴馬上去弄了落胎藥,一碗藥湯子灌下去,他和曾氏還能好好過下去。
最後這碗藥被劉老夫人倒掉了,只罵他糊塗,吩咐人去太傅府送了一封信。
那時的劉鴻盛開始不理解母親的做法,“母親,我不可能養一個孽種,太傅府也不可能允許這個孩子生下來。太傅府在雲端之上,龐公子身份尊貴,還未娶妻,亦不可能允許庶長子出生。”
劉老夫人搖頭,“我的傻兒子,你說的都對。太傅府不會留下這個孽種,留下曾氏也只是不想沾染更多血而已。我不過是要和太傅府要些條件,不能讓我兒白白戴了綠帽子,吞下這份屈辱。”
劉鴻盛有些於心不忍,“母親,這對慧慧不公。”
劉老夫人笑得慈祥,緩緩說道:“她出身不好,咱們劉家也沒嫌棄她。金銀綢緞加身,山珍海味入口,什麼都沒少了她。曾氏本就是劉家婦,本就該為家裡生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