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個月前的時候,宮中傳太子醉酒,此女便在夜裡“撞”進了太子懷中,“撞”出個“良娣”來。
這一聽葉良娣的事情嫉恨的宮人也多了,都不是宮中秀女,偏生這人是個精明的,成了“良娣”。
現在更好了,一次問診,診出了喜脈,現在皇后那頭都是天天燕窩人參的端過去,別談多麼寶貝著了。
這一來,太子妃能不嫉恨嗎?
更何況民間又傳,說她懷不上孩子!
太子妃寢宮裡頭又是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
郎凌霄絕美的臉,陰沉卻又泛著慍惱的紅。
她腳下一身宮裝的少女匍匐在地。
正當她想抬腳送那女子一腳的時候,外頭來傳:謝側妃道。
她怔了一瞬,許久才道了一句:“傳進來。”
一身粉色華服的女子從殿外進來,身後跟著幾個宮人。
郎凌霄訝了一瞬,原以為這謝氏是來同那些人一樣,恥笑她的卻沒有想到,是來送禮品的。
“這是府上命人託我給姐姐送來的。”
“這個是姑母託我送給姐姐的,姑母還說感謝姐姐那日賜贈之物。”
郎凌霄眉頭一皺,順著謝側妃所指的地方望了過去。
“這是雪脂與霞胭,是可遇不可求的上上等胭脂,姑母說她各得一盒,便命人送進宮來給太子妃了。”那女子聲音清潤柔聲說道。
郎凌霄訝了一下,不是沒聽過這兩種胭脂的名字,沒有想到謝珍竟然能弄到這些。
不過都是託靳雲湛的洪福,那胭脂師父和謝安還有當年的鄭裕安熟識罷了,這關係也一直保持著,所以謝珍能弄到。
郎凌霄心情突然變好了許多,這胭脂的確是上上等的。
她施施然示意一旁的司幽凰將這胭脂收下。
這謝珍到底是個機靈的,難道,這傳言與謝家和靳家無關了?
不由的,郎凌霄瞧了一眼眼前謝側妃,同是進東宮一年,她也沒有懷上啊……
這兩個女人竟是一時間因著另一個女人站在了一條線上。
“姐姐,不若,我們去瞧一下那良娣吧?”謝側妃沉聲道。
郎凌霄眉頭一皺,聽到“良娣”二字都覺心中甚堵,可是……她這個東宮女主,是該去瞧瞧。
末了,郎凌霄卻是輕輕抬手道:“明日早晨再去吧……側妃先回宮歇著。”
便是因那女人懷上了子嗣,皇后連她來這裡給她行晨安的禮數都給免了。
都說太子妃大度,不計較這些,還真當她不計較了!
懷得上是一回事,保得住是另一回事!
想與她爭奪權力頂端,想母憑子貴?
別到最後用命來演繹一場笑話!
女子朱唇高揚,她輕輕一拽她華麗的衣袍,施施然朝寬大的床榻走去。
——
沒過幾日坊間關於太子妃的傳言,也立馬傳入顧九耳朵裡。
顧九因著照顧寡月所以才隔幾天來隱月閣一趟。
初聞流言時,心中駭了一下,這傳言又是哪個傳出來的!
這一來,那太子妃會不會懷疑到靳南衣頭上去?!
顧九心越來越沉,為寡月擔憂,這一前一後的兩個傳言鬧得滿城風雨。
那麼,這太子妃不孕的傳言,又是誰傳出來的?
會不會是鄭子衿?不會,鄭子衿比她更諳熟這官場朝堂之鬥爭,絕不會如此冒險陷靳南衣於不利的。
顧九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心思重重的走出廚房。
“九、九姑娘你要去哪裡?”小寧遠抱著一大袋子米糧從外頭走來。
顧九心不在焉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