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闌將老虎摞高了,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水,那兩眉之間的胭脂痣啊,顏色愈加深了一些兒。
末了,那小傢伙竟是一把將自己褲頭給蹭掉了。
孤洵一抬眼,就瞅到了,小衣闌的某物在他眼皮子前晃啊晃的,怔了一下後,小臉爆紅無比,他瞧了眼四下,大娘還沒進來,小毋忘還在玩自個兒的。
他趕緊坐起來,將衣闌的小褲頭給套上去,這一來衣闌手一抖,摞得老高的“老虎塔”轟然傾圮……
小衣闌瞅著自己辛辛苦苦摞高了的小老虎們,跌落下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哇”的一聲就哭出聲來。
孤洵愣住了,有些手忙腳亂,想去堵衣闌的嘴,又覺得不妥,忙安慰道:“闌哥兒,哥哥幫你遮小鴿子,你不能哭知不知道……”
衣闌也只嚎了一會兒,沒把他孃親給嚎來就止住哭了,睜大淚眼瞧著仍在專心致志擺放小老虎的毋忘。
許是在想:奇怪了,往日他哭的時候,他都跟著哭,怎地今日就不哭了呢?
“忘哥兒沒哭,你也不能哭,嘿嘿……”孤洵笑道。
衣闌朝毋忘爬去,也許是心裡不爽,伸手就將毋忘的“老虎隊”弄亂了。
毋忘呆了一瞬,眉頭一皺,眼裡淚光兒泛起來了。
孤洵嚇了一跳,以為這兩哥兒是要大幹一架的說,結果……
毋忘身子一轉,屁股對著衣闌,繼續擺弄起小老虎來。
孤洵訝得不輕,這孩子到是個“小踏實”、“小謙讓”……
不爭好,不爭也可愛。
當然衣闌也可愛,他摸摸衣闌的小腦袋瓜子,又道:“我陪闌哥兒摞,給闌哥兒摞高高好不好?”
哪裡知曉,衣闌屁股一翹,往旁處爬去,自己去沾羊奶喝去了。
“起先衛叔說你貪吃我還不信,原來還真是個貪吃的!”孤洵拍著腿大笑,這麼小就會找羊奶了,這以後還不得吃遍天下美食?
末了孤洵覺得無聊,兩哥兒倆都不搭理他,他靈光一閃,竟是將老虎兒全都收在箱子裡。
玩得正好的毋忘“哇”的一聲兒就要哭。
孤洵笑道:“給小爺笑一個,笑一次就一隻小老虎。”
毋忘哪裡聽得懂他的話,爬過去就要搶他的。
衣闌瞧到了,覺得有趣,也跟著爬過去。
“哈啊哈,好癢,不要了……不要了,饒了小爺,都給你們……”
寡月一進屋裡就瞧見了這一幕。
這三哥兒玩得不亦樂乎,那親密樣子就同三哥都是嫡親的兄弟似的,他心裡又開心又鬱悶……
又想:算了,不生了,生兩個兒子都能被那姓孤的使計拐走,生個女兒豈不是要被拐到沒影子了?
不生了,要生女兒也要等遠離了這孤家父子倆再說……
其後數月裡,長安城裡流傳一段有趣的對話。
隨侍:“爺你做甚把相府圍牆建這麼高?”
相爺,冷目一瞥:“防止孤蘇鬱拐我兒子。”
隨侍:沒見將軍來過咱府上啊?
相爺,冷目再一瞥:“他兒子也不行。”
隨侍:“……”
次日相府圍牆高了數尺,連著耗子洞也被堵著了。
孤蘇鬱:“……”
孤洵:“……”
如此風平浪靜的過了數月,又到了年關。
毋忘,衣闌已會走路了,不過大部分時候顧九還是抱著,或者要他們扶著走。
一歲兩個多月的孩子也該會走路了。
聽寡月的顧九每日在兩孩子面前唸詩,算是啟蒙吧,也不管他們聽不聽的懂,有時候咿咿呀呀的附和幾聲,也甚是有趣。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