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了那種心思!
遇上個清高的還好,遇上些死纏爛打的,便是徒生些破事來。而這呆瓜笨木樁子卻又不知他自己多大的“魅力”,姐兒愛俏,還專愛他這種面上溫雅謙和的。
“不是我狠心偏執不想讓你接觸女子,你瞧瞧如今這破事滋生,纏上你的女人哪個不是死纏爛打像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九兒不是……”
“噗!——”
車簾外傳來一聲嗤笑,接著又聽到“啊”一聲慘叫。
小易揉著自己的腦袋,將將是被什麼東西打了?好像是一隻鞋,再往一旁一偏頭紫砂已從車板上拾起那隻布鞋。
九爺好準!小易心裡想著,九爺如何知道是他,不是紫砂,而且砸的這麼準?小易後怕的一驚!以後再不豎起耳朵偷聽了。
顧九表示她的肺都要氣炸了!
寡月很是哀怨地想,本來就顧九不是嘛,她要是能像狗皮膏藥一樣貼著他,甩都甩不掉就好了。
顧九一甩衣袖,身子往一旁偏去,不再看他。
寡月見此心中緊張忙道:“九兒……我都記住了,酒樓茶肆可去,歌樓舞館不去。”
他知曉顧九的用心,確實是這樣的,被人纏上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一個蕭槿已是夠他頭疼的了。
不過,今日這一出鬧了下來,靳南衣不憐香惜玉而且還好男風的傳言估計會愈演愈烈了。
不料他這麼乖,聽懂了她說的中心思想,顧九微訝了一下。
末了,她點頭“嗯”了一聲後,再偏過頭去。
——
馬車先在江南司衙門處停了一會兒,等小易將馬車牽了出來以後,再上了回花溪縣的官道,小易駕著車走在最前頭,紫砂駕著車跟在後頭。
“九爺、靳公子,到了!”約莫是過了一個時辰以後,聽得停下車的紫砂朝著車簾喚了一聲。在年三十以前啊,紫砂心裡也迷糊著,九爺和這靳公子是不是好的不正常了一些兒?後來得知九爺是女子,紫砂那叫個訝異,不適應了許久,後來又像沒事的人一樣了,便也不提了,反正他當小廝使當丫鬟使,都是九爺的人。
進了花溪縣尹住的房子,寡月又是端茶又是遞水。
“九兒餓了嗎?”見顧九方用完茶寡月又問道。
“還好。”顧九道,她現在只是困、累、乏!
“要沐浴嗎?水馬上就燒好了我去取!”
顧九還沒有回答寡月就閃開了。
小易與紫砂提著熱水走在長廊裡。
小易無奈嘆道:“這一到家裡主子是面子裡子全被犬吃了,這誰這麼對媳婦兒?……”
紫砂柔聲輕聲再小聲的道:“我家主子說了,男人在沒娶著媳婦兒的時候都這樣,娶著了,就是媳婦兒伺候大老爺子似的伺候他了……”
寡月走在前頭隔著十幾米,卻是聽了個明明白白,他知道紫砂這孩子從不說謊,眉頭一皺,顧九真這麼說了的?
不禁回頭一想,以前在長安的時候,他還是陰寡月的時候……
這一想,霞紅慢慢地爬上雙頰……
還真是這樣的……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被她養成“小白豬”,雖然是隻小病豬……
——
寡月提著熱水進房裡的時候,顧九清楚的看到他緋紅的小臉,不禁又想,他這一天都在想什麼?從她見到他起就沒有露出過正常的神色……
沐浴的水打理好了,紫砂和小易相繼出去,帶上了門。
顧九走了過去,見那白衣少年還杵在那處,迷茫著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下。
顧九也不趕他走,徑直的走過去,放下簾幔,紅紗落地,那人就站在外面,先是一怔,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