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前輩……”
莫前輩邊大步流星,朝後揮了揮手,大聲道:“我說過了,如果她的身子受不了,我就停手,誰求我都用。”
“前輩……”歷來盛氣凌人的陸夫人拉著莫前輩的衣角,終於也跪了下來。
不管如何,目前為止,莫前輩已是治好女兒身體的唯一希望了。
“你怎麼不明白?她身子嬌貴慣了,受不了我的治療方法,繼續下去,她很有可能會死。”莫前輩最受不了女人哭哭啼啼,一臉的不耐。
他之前便讓她們考慮清楚,也料到若要根除陸羽雪的頑疾,到最後估計會有危險。卻沒想到才開始,情況就大不妙,根本沒辦法開展下去。
陸夫人哭得更悲了,一徑求著:“請前輩再想想辦法,一定會有其他辦法的……”
轉眼又看到向晚,慌忙起身急急而來,她知道第一回把脈是向晚說服莫前輩的,知她與莫前輩交情不淺,這會子哪還能想起當日自己是怎麼甩人家巴掌的,伸手便欲拉向晚哭求,卻被小雪擋在了前面。
向晚手裡捧著個長盒子,神情看起來有些慎重,見小雪擋在前面,便也順勢退開了一步。
這一幕落入陸夫人眼裡,倒不由起了疑。她前一秒用絲絹抹了把眼淚,後一稍毫無徵兆的使勁推了把小雪。小雪護在向晚跟前,不料陸夫人會使出這手,一個不防備,便被她直直推得向後倒。
她身後是向晚。
護玉杏畫,還是扶小雪,向晚還沒來得及猶豫,便做出了直覺選擇。
長盒子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悶的聲音。向晚堪堪扶住小雪,別過頭看腳邊的玉杏畫。
“一個小小的丫頭,竟敢擋我的道!”陸夫人斜眼看一眼向晚,又看一眼地上的長盒子,一臉怒色,眼裡卻分明是得意之色。
她本意是小桃能將向晚撞倒在地上,最好這一摔,還能將向晚肚子裡的孩子摔沒了。她不能明著動向晚,小桃這個丫頭敢擋在她前頭,她甩個巴掌推她一下,也不算什麼事。
“小姐……”小雪慌地跪在地上,抱起長盒子,先一步哭道,“玉杏畫……好象碎了……”
向晚臉色一變。
“哎,這可不關我事啊。”陸夫人趕緊撇清關係。雖然沒摔到向晚,但看這東西她寶貝得緊,該是值不少錢,碎了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向晚有那麼一瞬間,頭一陣劇痛,眼前漆黑一片,一瞬間的眩暈之後,復又悠悠緩過來。
“前輩……”開口,卻是完全無視陸夫人。
“小晚你沒事吧?怎麼臉色這麼差?”莫前輩早幾步並作一步走過來,關切道。
向晚站在那裡,有些危危搖搖,臉色也不太好。
她搖頭,低低笑道:“以後那些你不喜歡的人,就別花心思了。既不喜歡,便不相干吧。”
“好!”莫前輩眼睛一亮。
之前他便說過再不去替陸羽雪診治,若不是為了向晚,他才不違了自己的心願呢。
“你搬來主院,主院若容不下你,我們便出府,住回別院。”
“好極了,以後前輩就只顧你一人,一直到你平平安安生下小崽子為止。”
兩人旁若無人,陸夫人聞言險些氣暈,激動得指著向晚,氣不成語:“你……你……”
向晚這才挑眉看她,眼神輕蔑,冷冷道:“你既不願替你女兒行善積福,便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說完再不看她,扶了莫前輩的手,示意小桃捧著玉杏畫一道回折蘭勾玉的寢居。
“夫人若是想將事情鬧大,我便也奉陪到底。只是表小姐身體抱恙,夫人該多行善積德才是。”
折蘭勾玉出關後,陸夫人曾來晚晴閣找她的碴,盛氣凌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