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回答。
“碰上了是機緣,而居心是早有了的是麼?”
“區區不否認!”
“可是劍在在下手上……”東方白故意只說半句。
“劍當然在你手上,這句話豈非多餘?”
“並不多餘!”
“怎麼說?”
“閣下想想就該明白,劍在在下手中,要得到劍就必須除生在下,而在下為了護劍,自然要對付閣下,換句話說,劍是屬於活著的人,這道理不是很淺顯麼?”
“東方白,你真是個明白人,我們用不著再蘑菇了,拔劍吧!”黑衫人當然懂得劍是屬於活人這句話的意義。
“在下之劍出鞘必見紅。”
“別太自信!”
“在下一向對本身兵刃相當自信。”
“讓事實來證明吧!”
東方白早已成竹在胸,他的確很有把握,一方面是對神劍的信心,另方面一現而隱的畢老三是極好的奧援,黑衫人再狡詭也難逃兩人的合制,心念之中,他緩緩拔出神劍,神劍本身並無特殊搶眼之處,其神威是隱而不露的。
黑衫人眼眸又一次泛出貪婪之色。
東方白氣定神閒,絕不像是要從事生死之搏的樣子。
黑衫人是徒手,同樣地不作勢,彷彿有某種倚恃。
空氣凝凍。
場面透著無比的詭譎。
“東方白,你還等什麼?”黑衫人打破了凝凍的空氣,“出手呀!”
“在下先出手你將毫無機會。”
“別大言不慚,試試看?”
“閣下放棄出手的機會?”
“這可是你說的。”
“嘿!”東方白冷笑了一聲,抬手舉劍,向前平刺而出,只是一個極尋常的動作,毫無招式可言,由於不快,更無勢道可言。
雙方相距八尺,他的腳定在原地,根本就夠不上部位,他這一擊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基於自傲不願先出手而故作的虛勢麼?
黑衫人抬手,一蓬淡煙迎面罩向東方白。
幾乎是淡煙噴出的同一時間,東方白的劍尖暴吐寒芒,只有三尺之長,這一來,黑衫人已在芒影之內,但他也已移位,劍芒射空,絲毫沒有停滯,芒尾曳空劃回,彷彿平空起了一道光弧,但為時極短,只那麼一閃便逝。
一聲悽哼,黑影消失。
東方白在淡煙撲面之下,腦海微微一沉,但瞬即恢復正常,由於“三恨先生”的厚愛,他本身已具闢毒之能,毒煙傷害不了他。
黑衫人已在三丈之外,好快的身法,這時可以看到他半抬未落的右手五指齊沒,只剩下半個血淋淋的掌。
紅衣人影又出現在斷牆邊,恰好在黑衫人身後丈許之處,但黑衫人沒有覺察,他只顧狠毒地瞪著東方白。
東方白向前飄近丈許。
“在下說過閣下會後悔!”
“東方白!”聲音是淒厲的,“你得意得早了些!”
“閣下還有什麼絕活?”
“你看!”左手疾揚,一蓬黑星子罩向東方白,涵蓋的範圍有七八尺之廣。
同一時間,紅衣人一抖手,一縷寒光射向黑衫人的後心,射中了,但卻反彈掉地,是一柄亮晶晶的匕首。
劍芒在空中幻成了光漩,那蓬鋪天蓋地的黑星子全被吸進了光漩消失無蹤,瞬間的現象,驚心動魄的奇觀。
黑衫人眼見大勢不妙,一歪身鬼魅般沒入殘牆之內。
東方白閃電進撲,但撲了一個空,對方的身法太玄,如果被對方走脫,這可是天大的憾事,他不由發急起來。
“啊!”一聲驚叫,黑衫人從斷牆後蹌了出來。
隨他身後出現的是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