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歸,沒有把你放在心上?”
我低頭盯著腳尖,默默點一下頭。
“哎呀,你這孩子,誤會九王了。”誒?我抬頭以詢問的眼神看過去,姨父著急的補充道:“最近這些天九王起早貪黑的調閱卷宗,在查閱當年烏龍詩案呢,還不是看你思念父母,才急於救回他們。怕打草驚蛇只得以查別的事情為幌子,前天還向我問了些情況,而且已經派人去接你爹孃了,應該過兩個月就能到了。”
我吃驚的眨眨眼,姨父微笑著點點頭,姨母和蓉姐姐也都喜上眉梢,紛紛朝我暗示。
順著大家的眼神看向窗邊那個拄著桌子生悶氣的人,他的身子沒動,桌子卻咯咯響得厲害。
我蹭到他身邊,伸手去抻袖子,他放棄了對桌子發威,改為把火洩在我身上。
“啪,”袖子一甩就到了身後,負手而立,挺起的胸膛依舊連綿起伏。
“你既是去查案,怎麼不跟我說清楚,我問你還說政務繁忙,我就覺著皇上不會分配那麼多活給你。”我用食指捅捅他的腰側。
他依舊傲嬌的盯著窗外高大榕樹上的鳥窩,“是我吃飽了撐的,想給某人一個驚喜。”
每當他出現此種表情時,就是自以為極度委屈的時候,我只得擠在他和桌子之間去捋順獅子的毛。
“我們回家吧。”好在咱臉皮厚,可以瞬間陰轉晴,嬉皮笑臉的跟他耍無賴。
“你不是不回麼。”他低眸掃我一眼,快速回復到傲嬌的表情,卻被我捕捉到一閃而過的笑意。
“回家吧,我有話要跟你說,這裡好多人呢……”我搖搖他的衣領,小聲說道。
他依舊巋然不動,嘴角卻抽了兩抽,我嘿嘿笑著拉起他的手往外走:“姨父、姨母,我們告辭了,改天再來看你們。”
姨母笑道:“小兩口吵架總是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和好了也就過去了。”
出門正碰見司馬,他已經被灌的醉醺醺:“怎麼,要回去了?誒,對了,我想送一幅畫給你,改天吧。”
“怎麼,你那荷塘月色還捨得送?”我挽著九王胳膊,饒有興味的看著司馬。
他搖了一□子說道:“那個不送了,送你個小鳥不依人的吧,聊表……謝意。”
“嘿嘿,好……”我後面的啊字還沒出來,旁邊那位冷梆梆的說道:“不要。”
“幹嘛不要,能賣好多錢呢。”我踮起腳湊到他耳邊低語。
他擰眉低頭:“你家男人養不起你?”
“不是啦,君子不愛財,越多越好麼。”我小聲辯解。
“若是我畫一幅拿到街上去賣,會比他的更值錢。”某人醋人及畫,直到如今仍然對司馬金殿請求賜婚之事耿耿於懷。
“好吧,”我溫順的轉過頭對司馬說:“我家男人說不要,你就先欠著我的吧。”
“呵呵,”司馬被氣樂了,“小鳥不依人的姑娘如今竟然百依百順,可見當真是女為悅己者容。”
不錯,當兩隻傲嬌攻遇到一起的時候,必然有一隻要變成溫順小受。本人,就因氣場不如敵人強大,悲催的轉型做小受了。
不過,咱惹人憐愛的小受模樣只限於一人跟前,對待其他人依舊是傲嬌的尖牙利齒:“是嗎,那姐夫今日格外漂亮是為誰容呢?”
我眸光燦燦、一臉壞笑,頭頂卻突然傳來一聲悶吼:“少跟他貧嘴,回家。”
“哦。”我乖乖隨著他回王府。
他似乎是把案子查的差不多了,從那天起再也沒有晚歸過,只在晚上輕聲抱怨了幾句:“自從我們成親,還沒有分開睡過呢,你個小壞蛋,竟然想不回家。我在刑部查案到半夜,他們給我安排了鋪蓋,我都堅決不用,大老遠跑回來不就為了看你一眼,抱著你打個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