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贏晝正垂頭喪氣的跪在正中。
董皇后則面帶薄煞,眼神中,隱隱帶有驚恐震怒之色。
賈環見之,心中一凜,瞧了瞧左右,竟連個侍奉的宮女昭容都沒有……
“娘娘,您這是……”
賈環禮罷,試探問道。
董皇后見到賈環,好似見到了家裡頂樑柱般的後輩,心中一定,眼淚卻落了下來,用繡鳳絲帕拭了拭眼角,聲音中竟帶有哭腔,道:“賈環,出了樁天大的醜事,本宮也不知該尋哪個商議,只能將你叫來……”
賈環看了眼贏晝,而後笑道:“娘娘,能有什麼了不得的事?陛下都醒來了,其他的,都不當緊!”
董皇后聞言,張了張口,臉色卻泛起紅來,眼中薄怒的看著贏晝,斥罵道:“該死的孽障,你做下的好事,還不快說!
不趕緊解決了,等你父皇知道了,還有你的活路?”
贏晝滿臉沮喪,道:“母后,兒臣真不知啊……”
“到底怎麼了?”
賈環心裡有些不妙,面色好奇問道。
董皇后見贏晝耷拉著腦袋不搭腔,恨的牙疼,可又沒法子,只能自己道:“這個孽障,往日裡總往儲秀宮跑,我只當他是做做客,尋人說說話,卻不想,竟做出了那樣的醜事!!
怪道那個廢逆要把你……
原來他也知道你做下的好事!
你敢做不敢當,還敢抵賴?”
贏晝腦子裡都成漿糊了,一張臉皺成菊花,道:“母后,兒臣若真做下了,兒臣自己難道不知?”
董皇后一拍桌几,站起身厲聲道:“若不是你,你的小衣和玉佩怎會在漱芳齋?!人家跑到武德殿偷來的嗎?
別人連你屁股……連你身上的印記都知道,這個時候,你還抵賴?!
好好好,你不承認是吧?
那就等你父皇來審!
天家出了這樣的醜事,你當能瞞得過誰?
你父皇本就恨那位恨的巴不得挫骨揚灰,宮裡誰也不敢靠近漱芳齋,偏你膽大包天!
我倒看看,你父皇審你時,你還敢不敢再說個不字!”
贏晝聞言,唬的面色發白,一旁的賈環臉色也發白起來……
他總算聽明白了,原來是,甄玉,有孩子了……
看到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賈環,都被唬成了這樣,董皇后更是眼淚不絕,道:“賈環,可怎麼辦啊?陛下如今的身子,丁點刺激都不能再受。若是知道贏晝做出了這樣的畜生之事,非打死他不可!
若是朝臣們知道,誰還會奉這樣一個失德之輩為人主?
贏晝,不是唐太宗皇帝啊!”
賈環腦子有點懵,嚥了口唾沫,道:“娘娘,漱芳齋那位,真的有了骨肉?”
董皇后點點頭,道:“這還有假?若不是她,是旁個,是贏晝宮裡的跟前人,本宮也只有高興的道理。
可偏偏是她……
賈環,你當知道,這件事一旦傳出去,該成什麼樣!
外面的人一定會說,贏歷造反,就是為了此事。
贏晝倒成了淫。辱兄嫂,盜嫂竊國之輩。
到那時,他非得活生生氣死陛下不可!
天家顏面何存?”
賈環深吸了口氣後,蹲下。身,看著贏晝,道:“你……真記不得了?”
這話其實是白問的,那一夜賈環自然知道,甄玉是處子之身。
贏晝哭腔道:“賈環,我……我沒做過啊。我又不是畜生……”
賈環抽了抽嘴角,點點頭,道:“那你的東西,怎麼會在那裡?”
贏晝忽然一拍腦袋,激動道:“我想起來了,那日宮變,我被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