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過來的。”安世弘看著父親,認真說道:“是他們妹妹寫來的,初時不解,現在看來,卻原來是她得了先機。所以,我欲納丘氏為妾。”
梁王皺眉,再看向紙上字跡,越看眉頭起皺。
選妃人選,乃是太后親自圈選,丘氏竟然提前得知,若說這備選也不算大秘密,被她得知,恰巧猜著一二,也能說得過,若王氏一事,若又被她料得,倒真真正正是未卜先知了。
梁王雖不信鬼神之說,卻也親見過幾位真正有本事的高人,於玄幻一事,倒也有幾分真心信服。
況他父子二人本有謀算,打心裡還真希望上天派幾個能人異士相輔。
只是,丘氏到底是個年紀輕輕的閨閣女子,怎麼看都不像能輔佐帝王成就大業的,聽說極貌美,反倒似妹喜妲己等妖孽之流了。
梁王嘆氣,道:“當日,你說丘玉娟身有異兆,能助你大業,我看她神清氣明,端莊賢淑,倒也當得起一家主母。可如今又來一個丘氏,竟能預知未來,越發詭異了。莫不是天下將大亂,所以妖魔群出,故異兆頻發?丘氏有諸女如此異常,恐是禍而非福。弘兒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比父親的志向大,我很欣慰。只是,你該將心放在做實事上,而非鬼神之助力上。況且這個丘氏,我看不是什麼純良之輩。”
安世弘忙正色答道:“父親儘管放心,兒子心裡有數。兒子手頭的事,一刻也不敢放鬆,老天既將她二人送到兒子手邊,兒子若不理,辜負上天好意,恐不祥,萬一落入他人之手,於咱們家更有妨礙。兒子不得不慎重。父親當知道,兒子非好色之徒,不會被他人牽著鼻子走的。”
梁王見兒子說的有理,思忖一下,便道:“也罷,你既有正主意,我也就放心了。只是,雖然丘氏敗落,到底有個架子在那裡,怕也不好為妾室,況且你得她姐妹二人為妻妾,外人看著也疑惑。這事還得徐徐圖之。”
安世弘搖頭:“兒子覺得這鈴兒身上必有古怪,這事等不得。”
梁王道:“尋常總要先娶妻,過個一兩年,方好納妾,不然名聲不雅。反正你有人在她家,有什麼事,也能通訊息,想來丘氏也願意等。再說,那個宮人現是個死人,再古怪用處也有限。”
安世弘笑道:“還是納入府中,更便宜些。再則只怕有人等不得,所以兒子先提前報備父親,免得父親乍然聽聞氣壞了身子。”
梁王搖頭:“不是父親不信你,自來英雄難過美人關,丘氏又多有古怪,便是事成,只怕又步先帝后塵啊。”
安世弘朗聲笑道:“父親只管放心,前車之鑑,兒子不敢忘。將來事成,自然少不了她的榮華富貴,至於其他,絕無可能。”
梁王這方有些放心,又與兒子籌劃一番,心中大定,悠然步出書房,任憑兒子那在裡籌謀。
倒是宮中劉太后,正被大太監李全質問:“太后娘娘,您今昨兩日這般行事,到底揹著皇上在籌謀些什麼?”
第二零六 孤家寡人
一個侍者如此對皇太后講話,實在無禮至極。
劉太后卻不生氣,倒和氣地笑道:“你讓我屏退宮人,就為了問這麼一句話?這天下,也就你敢跟我如此說話。是了,這些年,你與我母子共進退,情分本不同他人,你既然問了,我就明說了,我要做的,正如你所想的那般。”
李全的臉變得蒼白,跪地道:“太后娘娘,您早已苦盡甘來,成為天下至尊,將來……也必是如此。何苦如此做呢?您這樣做,又將皇上置於何地呢?”
劉太后冷笑:“天下至尊?那是因為我兒子是皇帝,將來皇上一旦去了,看誰還理會哀家這個老太婆。那時也不知哀家會淪落到誰手中討那殘羹冷炙呢。我過夠了將指望他人的日子。我一路是怎麼過來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