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說著玩的,我哪有什麼可愁的。”
丘如意聞言,便不再深問。
室內一陣沉寂,丘若蘭便笑道:“嫂子也太客氣了,自家的親小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說出來正好可以讓如意姐姐幫著你解析一二,三個臭皮匠還能抵一個諸葛亮呢。”
王巧兒忙推丘若蘭,口內直道:“你快別說了,真沒有什麼事。姐妹一起說笑,就別提這些掃興的話了。”
丘如意看著這二人假模假式的樣兒。心中冷笑,還在這裡拿她當傻瓜呢,以為遮遮掩掩故弄玄虛,她就和以前那般熱心腸地上趕子去問?
不說更好,自己正好可以省些心力,誰知道她二人這是打的什麼主意,王巧兒也就罷了,一旦和丘若蘭聯絡在一處,準沒有好事。
眼見丘如意木木訥訥地坐在一旁,真就一字不提王巧兒憂愁之事。丘若蘭只得又開口說道:“有些事還是說出來的好。憋在心裡總不是個事兒,萬一影響到你腹中的小侄子也跟著憂愁起來,倒讓我這做姑姑的心疼不已了。”
丘如意原本穩如泰山地坐在一旁,聽到“小侄子”三字。不由抬頭看向王巧兒。卻仍是不開口詢問。
如今家裡萬事以王巧兒為首要考慮物件。就這麼著,丘如意想到不出,還能有什麼事情讓王巧兒不如意的?
若真有的話。也跑出出她不願離開京城的那點事,丘如意想到這裡,自己心裡都有些膩煩了。
王巧兒若真不想去順陽城,大可以到母親跟前明明白白談一談她的理由,老在自己這邊墨跡個什麼勁兒,這事又不是自己能作主的,她現在可以沒有閒心做那善解人意的人兒。
丘如意想罷,仍低頭喝自己的茶,又悠閒地拿起旁邊用來“胎教”的詩書來輕聲細讀。
丘若蘭見丘如意如此不上道,不由皺眉看向王巧兒,王巧兒也報以苦笑。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幾句話,丘若蘭見丘如意完全沒想刨根問底的意思,便只好開門見山,對她笑道:“其實嫂子確實有些憂心事的。她倒是想跟著伯孃回順陽城,以伯孃身邊儘儘孝心,卻又想到這個時節家裡正該忙亂,她如今大著肚子,一點忙都幫不上,還反要伯孃分神照料,心中甚是不安,如此想來,倒不如還是留在京城的好。”
丘如意聞言,抬眼看了王巧兒一下,淡淡笑道:“嫂子不用心中不安,家中便是忙亂,母親身為當家主母,下邊僕從無數,又有二哥和我從旁相助,想來還是能分出精力照顧好嫂子的,倒是嫂子留在京城,母親定牽腸掛肚,越發勞神了。”
王巧兒便笑道:“妹妹說的是,母親想的自然是周到的。只是想著到時要讓母親格外分出心神來照看,我實在於心不安。倒不如留在京城,反正家裡有老成的僕婦,想來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再者我孃家離著咱家,也不過幾條街的距離,到時常來照看一二,想來也能讓母親在順陽城安下心管家的。”
丘若蘭也道:“況且還有那府裡的嬸孃及玉娟姐姐,她們也不用再急著出去租房,到時拜託那府時的嬸孃早晚照顧著,玉娟姐姐平日裡來陪著嫂子,倒也便宜。”
丘如意聞言,心中頗不贊同。
王巧兒腹中的孩兒,雖也流著王氏的血,但到底是丘家的血脈,怎能一直勞動親家照看,外頭人看著也不太好。
至於請那府裡的嬸孃及丘玉娟照顧,就越發不適合了。她們進京不是來閒玩的,而是是為了結交京城裡眾夫人,好幫茗叔父謀官,哪裡有這個空閒照看一個孕婦。
丘如意知道這要辯論起來,怕是會沒完沒了,懶得多言,便只笑道:“嫂子既然心中有了這個主意,何不親自去和母親說一聲,成不成的倒沒什麼,卻可讓母親明白嫂子的一片體貼之心。”
王巧兒便暗地裡嘆氣,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