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丘若蘭後,她便躺在床上,正在心裡打點應對丈夫的話語,便聽丫頭報:大公子回來了。
不等王巧兒起身,丘如源一陣風地走了進來,直接問道:“方才妹妹去前院,你可知道?那些話是不是你讓她說的?”
王巧兒不由一愣,心中疑惑,丘如意到底是怎麼說的?
她以為丈夫過來會體諒她懷胎不易,然後山盟海誓不納妾,怎麼就直接上來問罪來了。
王巧兒正在心裡考慮如何作答,丘如源又道:“我不是已經讓人告訴你,前頭有貴客,怎麼還讓她去前頭去了?”
王巧兒見丈夫臉色不好,她自嫁過來,還真沒見丈夫如此嚴肅,心裡直覺不好。
王巧兒定一定心神,斟酌著說道:“方才她和若蘭在這裡,大家隨意談了幾句,後來她就走了,說是有話要對你說。她是小姑,乃是嬌客,平常母親在家時,也不曾攔著她,如今母親不在家,我這做嫂子也不好十分攔她,再者,我想著客人來的時間不短了,或許走了也未可知。再則,她到底是位小姐,二門前後自然有人守著,若真是不便,也定會攔著她的,想來不會出什麼事。也不知她和你說了什麼?”
丘如源冷笑:“說了什麼,你會不知道?她院裡的丫頭不是來回話了嗎?‘已經按著嫂子的意思說了,大哥答應下了’。這會又來蒙我。”
王巧兒聞言大驚,她沒想到丈夫行事如此迅速。
倒是她大意了,自她嫁過來,便見丘如源一直溫溫和和的,對自己言聽計從,卻忘了他既然能少年中舉,必是個極聰明的人兒,這事必是被他察覺出來,他又是這裡真正的主人,用不著費多大工夫,就能查出他想要知道的。自己怎麼豬油蒙了心,想要哄騙他呢。
王巧兒便嘆一口氣,說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我不過是想與夫君‘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只是被世間條框所界,為了一個‘賢’字,不敢在夫君跟前明言,唯有暗地裡憂愁。後被若蘭看到,她便自告奮勇悄悄說與如意知道了,偏如意又是個急性子。不過幸好無事,還請夫君不要再責怪為妻了。”
丘如源定定看著妻子,點頭道:“我一直以為和你心心相通,如今看來竟是我自作多情了。果然是至親於疏夫妻,這點事你大可以直接和我說,怎麼就轉著彎地讓一個未出閣的小姑來做這種事。”
王巧兒心中大駭,慌忙解釋道:“我真的沒有讓小姑去說,是若蘭心疼我,才說與瞭如意聽的,你要相信我。”
丘如源冷笑:“你把事情都往若蘭身上推。我不相信,一個才十三歲的小丫頭,也沒個親嫂子,她就會懂得這些?如意比她還大著幾歲呢,都想不到,何況是她?必是你與若蘭關係密切,說話全無忌諱,又讓她傳與如意知曉。”
王巧兒急忙搖頭,爭辯道:“若蘭雖年小,卻讀過不少的書,這個年紀雖算大,卻也不小了,也算是早開情竇的年紀。”
丘如源哦了一聲,冷道:“原來你們讀的竟是這些書,倒也難怪了,如此說來,如意不讀書倒是對的了,免得學成你們這個樣兒。”
這話就嚴重了,竟帶了點質疑品德的意味,王巧兒急得大叫起來:“真不是我主動求如意的。”
丘如源哼道:“求不求的,等母親回來,一一查問起來,就都明白了。我雖不太喜歡如意,但她到底是我的手足,她那裡出了笑話,我面上也無光,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王巧兒知道婆婆更是個利害的角色,丘如意有些話可能不會對丘如源說,但決不會瞞著婆婆的。
王巧兒便拉著丈夫的,泣道:“為妻明白錯了,是我一時糊塗,沒及時攔住妹妹去前院,你看在我腹中孩子的份上,別告訴母親。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後我再不敢這樣不顧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