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啊。”
“鼠疫?慘了慘了,我昨天還去了那兒,不會被傳染了吧。”
“什麼,那你還不快離我們遠一點,真是的。”
“晦氣!”
“……”
那些百姓不斷的談論著,文武百官也不閒著,左右三三兩兩的圍成一團,一時之間整個金鑾殿,乃至殿外的廣場都鬧哄哄的,好像菜市場一般。
坐在金鑾殿龍椅上的楚雲飛面色鐵青,誰能告訴他,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壓下來的訊息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呈報上來,還是在登基大典之上,眾目睽睽之下。
“肅靜,肅靜”,敏感地察覺到楚雲飛身上氣勢的變化,青山夾著嗓子大吼一聲。
原本三三兩兩圍在一起說著什麼的文武百官驟然安靜下來,恢復整齊的佇列,而宮門外的百姓已經被御林軍隔離開來,剛才還鬧翻天的場景驟然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沐九兒躺在一處房頂的背坡處,看著這樣的場景癟癟嘴,還真是無趣。
如果換了她的人,至少會讓楚雲飛氣得半死,哪能這麼便宜就放過他了。
“鼠疫一事事關重大,眾卿切不可道聽途說”,楚雲飛淡淡地開口,神色凝重,“蕭王醫術聞名天下,此次特命蕭王為特使帶領太醫院前往疫症重災區甘城,代表我朝歌皇室為黎民百姓診治。”
褚瑞心底冷笑一聲,這楚雲飛可當真是見縫插針,這鼠疫可是有屠城之效,訊息又被他硬生生的壓了近半個月,現在去,無疑是羊入虎口,更何況從古至今除了沐九兒還未有誰能研製出根治鼠疫的藥方來,現在他這樣一來,他若不去便是抗旨不遵,難逃責罰;可若去了,治不了鼠疫然後鼠疫蔓延,沒有楚雲飛的特令他可是不許離開重災區甘城,到時候他也是難逃一死,不敢去或者不去,結局都已經註定。
“臣弟無能,恐怕擔不起如此重任”,褚瑞嘴角微勾,淡淡地開口,不卑不亢。
“蕭王這是在推辭”,楚雲飛嗓音驟然低沉下來,神色不悅。
“臣弟只是實話實說”,褚瑞也不惱。
“是啊,皇上,從古至今可從沒有人能治療鼠疫,蕭王現在前往甘城豈不是凶多吉少”,禮部侍郎突然出列,對著楚雲飛拱手道,“現在當務之急,是將鼠疫的人隔離開來才是。”
“李侍郎說得是,這鼠疫可是能屠城的”,只要有一個人開口,後面便是附和聲不斷。
“皇上三思啊,蕭王乃千金之軀如何能以身犯險。”
“……”
隨著文武百官每多說一句,楚雲飛的臉色便難看一分,褚瑞抿著唇看著楚雲飛的臉色,心中卻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看著身旁楚雲承眼底劃過的得意之色,他心中暗道,果然沒有猜錯,不過現在的情況卻有些出乎意料,原本是想讓他們兩人狗咬狗,卻不想楚雲飛居然會留這麼一手。
沐九兒打了個呵欠,聽著那些沒營養的話甚是無聊,右手朝上,並握劍指,一道乳白色的靈力飛快地朝著那名呈報奏摺的侍衛飛去,那原本滿臉疲累、精神萎靡的侍衛驟然精神抖擻,跪在金鑾殿上,聲音洪亮渾厚,“皇上英明,半月來城主已經接連呈了十八道急奏,鼠疫肆虐橫行,還望陛下憐憫,就萬民於水火之中。”
譁——
剛安靜下來的皇宮中又是一片譁然。
半個月前就已經確診了鼠疫,可是那十八道急奏呢,所有的人看著一旁的民部尚書,眼神灼灼。
“皇上英明,微臣冤枉啊”,民部尚書趕緊跪倒在地,“微臣每日兢兢業業可卻不曾收到各城城主有關鼠疫的急奏。”
“哦”,楚雲承急切地開口,“沒有收到,難道民部眾官員是吃白飯的不成?”
“清王息怒,微臣的確不曾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