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皇上饒命!”“……”
求饒聲此起彼伏,皇家秘字營一出,上面那位站著的人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父,父皇,你,你……”
楚雲飛結結巴巴看著面前臉色漆黑的朝皇,原本因為十八城鼠疫和天楚來襲而本就不平靜的心更顯得七上八下了,抬起頭望著一旁的褚瑞,他心中突然浮起一道悲涼,看著下方的楚雲承,不知為何心中卻有了一絲快意,他們兩人相鬥數十年,卻不想最後卻會敗在這個遠離皇宮近十年的皇弟身上,當真是諷刺。
“哼”,朝皇往那兒一站,一名秘衛飛身而上將楚雲飛從龍椅上拎起來往堂下一扔,兩名御前侍衛趕緊將他扣押住,雖然朝皇沒有下令,但皇家秘字營那可是他們所有皇家侍衛的終極目標,偶像的力量是無可替代的。
沐九兒唇角微揚,看著楚雲飛此刻的狼狽她心底劃過一道快慰,不過就這樣了嗎,不,不夠!每每只要一想到寶兒所受的那些苦和痛,看到寶兒身上雖然已經淡去但仍舊隱隱可見的傷疤,她的心就好似被什麼揪起來又狠狠地放下一般,那種感覺,她這輩子也忘不掉。至於寶兒身上的疤痕倒不是她捨不得玉肌膏,只是為了避人耳目,稍微的留下了少許印痕,打算離開盛都便替寶兒祛除的。
皇家秘字營出動,這場楚氏皇子的奪嫡之爭沒有絲毫懸念地落下了帷幕,只是因為朝皇對外已經發喪,而他經歷過這一事之後也看清了許多,望著褚瑞,這個昔日自己最疼愛卻也是最為叛逆的兒子,他終於不負所望,成長了,成熟了;所以朝皇當場頒佈了兩道聖旨,大皇子楚雲飛被終身圈禁宗人府,三皇子楚雲璃德才兼備被立為儲君,其他一干文武百官,被革職的革職,入獄的入獄。
原本嚴肅而又神聖的金鑾殿上,求饒聲不絕於耳。楚雲承看著站在朝皇身邊的褚瑞,臉色不禁暗了暗。
“父皇,今日之事,我朝歌已打傷元氣,如今天楚征戰在即,俞將軍他們是否能容後再處置”,楚雲承恭敬地半跪在地上,對著朝皇神色謙恭,話裡話外竟都是將朝歌放在首位。
朝皇臉色驟然一暗,“你說什麼?”
“這,父皇,天楚征戰在即”,楚雲承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上,朝皇原本已經緩和的臉色再次變得漆黑,“天楚發難了,怎麼沒有人告訴朕?”
“這……”
朝堂下方為數不多沒有被殃及的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他們誰也不知道朝皇不知道這件事情啊。
“父皇現在不是該考慮這些的時候,還是先想想怎樣退敵才是正道”,褚瑞抿著唇,他心裡也疑惑著天楚和朝歌雖然毗陵,可已經井水不犯河水百餘年,又如何會說征戰就征戰,更何況朝皇還有一名后妃是天楚國的公主,現任天楚國君的親妹妹,難道他們就絲毫不顧及湘妃娘娘的安危嗎?
“璃兒說得甚是”,朝皇也知道自己這是太激動了,可任是誰如他一般,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算計險些丟了小命,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卻發現整個國家已經被搞得烏煙瘴氣,內憂未除,外患已生,都會忍不住的吧。
“皇上,老臣有話要說”,從朝皇現身開始就一直立在一旁不發一語的老丞相此刻悠悠地從隊伍中出列,站到中央對著朝皇恭敬地俯首躬身。
“愛卿請講”,對於老丞相,朝皇還是非常恭敬的,不看其他,就看在他為了朝歌鞠躬盡瘁,忠心耿耿的份兒上。
“老臣以為,天楚此刻發難原因未明,動機也值得考究”,老丞相琢磨著,“之前我們就曾商議讓鎮南大將軍帶軍出征,不過老臣以為,若讓二皇子隨行,說不定能與天楚化干戈為玉帛。”
朝皇臉色突然暗了下,看著楚雲承的眼中飛快地劃過一道什麼,“承兒以為如何?”
“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