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雲岫,甚至關於秦憶的身份。
自從她醒過來,縱使恢復了之前的記憶,她也不再是單單純純的秦憶了,她是沐家的天之驕女,是沐家百年難遇的修煉奇才,那個遙遠的時空才是她認可的家,這個山村聽起來與世隔絕倒是很好。
“要不姑娘就在我們山村住下吧”,夏杏看著沐九兒可憐兮兮的樣子一時衝動,說出口才方覺得後悔。
沐九兒抬頭看著夏杏,“我這身子也只能如此了!”
看著褚瑞身形明顯一頓,她咬著牙,“我不會白吃白住的,我也略通醫理,可以幫公子處理藥材,打打下手,就當是還債,可好?”
那怯生生的語氣,讓褚瑞想要拒絕都顯得不忍。
就連夏杏都覺得拒絕這樣一位姑娘簡直就是作孽,褚瑞點點頭,從外面端了一個簸箕進來,裡面都是曬乾的蓮蓬,“剝子抽芯,可會?”,說著,取了一個蓮蓬就要示範。
“放心,我會剝!”,沐九兒點點頭,纖細的手指取了一個蓮蓬,兩隻手掐住中間飛快往兩側一掰,蓮子掉落,兩隻手輕輕一捏,蓮子、蓮心分離出來,分放在兩個小簍中。
這些事情,在她跟大長老習醫之處就做慣了的,動作極為麻利,褚瑞點點頭,行醫之人哪有不會做這些事的。
夏杏咬著唇看著沐九兒的動作,“你當著沒地方可去了嗎?”
“嗯”,沐九兒手上動作並不停,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烏黑的髮絲襯得原本就蒼白的臉越發的白皙帶著不健康的透明之色。
“可是你的都有孩子了”,夏杏小聲嘀咕著,看著沐九兒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順眼,這個姑娘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難道真的要她明說嗎,她悄悄的看了眼褚瑞。
沐九兒嘴角微勾,“嗯!”,那是她一個人的孩子。
夏杏看著沐九兒,也不明白她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一跺腳,飛快地跑了出去。
“你不追去看看嗎”,沐九兒看著一旁紋絲未動的褚瑞,連她這個初來乍到之人都能看出那夏杏對他的感情,那這男子呢,他身上帶著天生的優雅和高貴,當也不是這山裡人才是。
褚瑞端著一個簸箕出門,仿若未聞一般,沐九兒輕嘆一聲,自己情路尚未理清,有何資格去過問別人的情事,她不過一個路人。
【第二節詭異竹鼠】
雲岫抬頭望著天空。
天很藍,雲很白,一切都宛若雲山腳下那般靜謐,只是卻沒有了那個可以暖心的人。
“少主,花部有訊息傳來”,邊原恭敬地跪在地上,雙手呈上一個約莫小指粗細的竹筒。
雲岫接過來,輕輕咳嗽兩聲,看著上面一行小字,面色難看。
“大祭司可在?”,他突然開口。
“在”,邊原應聲,“少主要見大祭司?”
自從當日被風墨冷嘲熱諷一番,雲岫就將綠袖調走。其實他之前在暗府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親力親為,綠袖也不過是奉了宗政明亦的命令前來照顧,他當是重傷在身,也沒有多想,可現在想來,還是有些大意了,索性直接調了雪部的邊原,充當他的貼身侍衛了。
雲岫因為替沐九兒療傷,修為大不如從前,本就因為絕情蠱而傷了身體的底子,若非有之前沐九兒留下的丹藥,只怕沒有個三五年是養不回來的。
邊原撫著雲岫朝著司馬一族的老宅走去。
司馬從裡屋出來,“少主要見我?”
“見過大祭司”,雲岫微微頷首,“傳言大祭司料事如神,也當知雲岫的來意!”
司馬點點頭,“你當真執意如此?”
“正所謂種因得果,有些事情必須雲岫自己去解決”,雲岫負手而立,縱然身子孱弱但那股無可睥睨的氣勢還有不可一世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