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思琪微微頷首,藉此來掩飾窘迫的神態。
“也罷……”
須菩提言道:“你既然一心要與我論道鬥法一次,貧僧便答應你罷了。”
這一日,諸多道人,道君,全在此處。
眾人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佛寺當中道場。
周圍古木參天。
有兩座佛塔,一左一右,立在道場兩旁。
檀香嫋嫋,雲山霧罩一樣,瀰漫在四周。
眾多高手在須菩提打贏了崔思琪正好,就已經退到了道場的兩盤,將道場中間位置,讓了出來,給崔思琪與須菩提留下一方空蕩之處。
在場的都是己方修士,相互之間稱作道友,有沒有多少恩怨因果,自然無需相互戒備。
崔思琪與須菩提也不是生死之戰,不過是論道而已,也無需太多緊張。
悟空道人甚至弄來了一張桌子,擺在身邊,又請來了柳毅,然後朝桌子上放置了一些花生米之類的下酒之物,煞有其事做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這等論道鬥法之事,猴子我也曾經幹過。其中甚至有一件事情,還在凡俗世人心中,世世代代流傳著呢……”
悟空道人抓著花生米往嘴裡丟去,又大口大口喝了幾口酒水,“當年俺老孫大鬧天宮,那沒骨氣沒卵子的玉皇大帝,請來了如來佛,也就是多寶如來,說什麼讓老孫跳進他手掌裡面,看看能否飛出他的手掌,實則就施展了一個障眼法……最後把俺老孫壓在了五指山下。”
說起此事,悟空道人心中似乎憤怒猶存在,末了還恨恨的瞪了多寶道人一眼。
他口中的多寶如來,實則就是多寶道人的佛門法相分身,這一段因果,自然要算在多寶道人身上。
廣場當中,須菩提與崔思琪,已然開始鬥法。
須菩提言道:“我已經步入了大道之門,你尚且只是聖賢,倒是不能由貧僧率先出手。不如貧僧就坐在這裡,由你施展神通手段,若能逼得貧僧離開座下這個蒲團,就算是貧僧輸了,如何?”
“論道而已,輸贏無關緊要。”
崔思琪輕吟一聲,看了看正在與悟空道人喝酒的柳毅,見柳毅居然只顧著和悟空道人說話,頓時崔思琪就心中惱怒,暗暗咬咬牙,說道:“須菩提前輩小心,晚輩要出手了!”
一時間,萬丈劍光,出現在崔思琪頭頂。
劍氣遮天蔽日,幾乎要動搖星河。
“哈哈……”
孔宣微微一笑,指著崔思琪頭頂劍氣光柱,“此乃我儒門劍道,以仁義為鋒,以忠良為芒;浩然之氣長存,劍道方能鋒芒畢露。”
此劍一出,柳毅已是轉過頭來,再度看像崔思琪,耳邊卻聽到悟空道人讚歎道:“此劍好生霸道!”
此劍,確實霸道!
周圍百里之內,天地靈氣宛若是江河倒灌,全數湧入了劍鋒之內。
就連在場諸多道人道君周身環繞的神威、道紋、道韻氣息,也受到了劍鋒影響,生出一陣陣劇烈波動。
尋常聖賢,怎能施展出這樣的劍道神通?
“好劍!”
鎮元子讚歎道:“就算是元始教主座下十二天尊中的玉鼎道人,精修劍道,也難有此種劍道神通!”
“我儒門聖賢,又怎是旁人能比得上的?”
孔宣洋洋自得,淡然說道:“唯有我儒門,因材施教,誨人不倦,才能如此。”
轟!
劍鋒一去,轟擊在須菩提身上。
須菩提周身顯現出萬丈光芒,化作一道山嶽大小的佛法金身,幾乎將整個道場罩住,將周圍眾多道人道君覆蓋。
可劍鋒所指,金光佛法卻盡數散去。
浩瀚劍道威能,把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