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羽大尊站在混沌當中,揮動衣袖,前方顯現出一道巨大的鏡子,鏡中正好是元始教主與準提教主飛回敵方世界的畫面,“這兩個蠢貨,早先就定下了計策,讓那元始教主前來阻擋你,假裝要奪柳兄手中之劍,隨後再由那準提教主出現在柳兄面前,假冒本尊之名,好讓柳兄你主動交出鴻蒙之劍,把這絕世第一劍主動給他。如此一來,柳兄失去了鴻蒙之劍,而兩位教主卻並未真正朝柳兄動手,只算是柳兄主動送出了鴻蒙之劍……”
柳毅眉頭微皺,言道:“他們是教主,只管奪劍就是,我又守不住此劍,他們何必多此一舉?”
“鴻鈞與我,做了一個約定。”
雪羽大尊言道:“那約定中說,這一次大劫當中,我與他置身於天下萬事之外,並不朝芸芸眾生出手。如此一來,只要元始與準提不施展神通對你動手,我便不能對他們動手。先前他抓來地水風火要困住你,實際上也只算虛晃一槍而已,全是幻象,並非真正的神通。”
“鴻鈞!”
柳毅渾身劍氣暴漲,問道:“他已經脫困了?已經來和羽毛兄談判過了?”
“沒有。”
雪羽大尊搖了搖頭:“鴻鈞不久之前才脫困而出,所謂的約定,也並沒有與我說。只不過他與鎮元子見了一次,讓鎮元子把這話語傳達給我,而今那鎮元子已經從萬壽山五莊觀出了門,正朝混沌而來。”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漁翁準提!
教主修為,不見不聞而心有所覺。
只需提起教主之名,哪怕遠隔虛空,教主也會心有所感,再掐指一算,就能將前因後果推算出幾分。
不過,若有人施展手段,矇蔽了因果,遮住了天機,教主也只能算到模糊一片,卻算不出真相。
雪羽大尊,功蓋萬古。
只在當初鴻鈞向鎮元子提起此事之時,雪羽大尊就已經知曉。
鴻鈞自然也猜到了,大尊必會算到此時。
這老祖讓鎮元子前來傳話,也只算是一個形式而已。
大尊言道:“方才元始之事,已是與柳兄結下了因果,日後若與之相見,柳兄便可名正言順,讓他做那磨劍之石,用以砥礪劍鋒!”
柳毅點頭微笑。
二人數千年不見,兄弟情義卻不若半分,
且說切笑,步履於混沌當中。
遠空一座大殿,恢弘無比。
大門億萬丈,卻無對聯,倒是古意盎然。
大尊與柳毅一同入內,旋即一柄古劍從大尊衣袖中飛了出來,正是那鴻蒙之劍。
大殿當中,擺著一座劍臺。
劍鋒崔巍,正擱在劍臺之上。
“此劍,蘊含著我一量劫法力,一直隨在我身邊,被我劍意影響,已是與我劍道相融。若是有哪一位教主,得了鴻蒙之劍,對劍參悟,也許能悟出我的劍道,也算是入了我門牆。”
雪羽大尊與柳毅面對面,席地而坐,言道:“宇宙玄黃之內,六位教主,皆出自於鴻鈞門下,盡在天數之內,脫不出三千大道八百旁門。唯獨你羽毛兄我,不在天地之內,不在無形之中,脫離於天道之外。若是有人入了我雪羽大尊門下,再以鴻蒙之劍斬斷與天道之間的因果,也可以脫離於天數之外……”
“羽毛兄,為何你不能將此劍召回?”
柳毅端坐在蒲團之上,喝著雪羽大尊不知從何處弄來的茶水,只覺得口中清香陣陣,一陣陣茶茶香透入鼻間,更能讓體內法力運轉流暢,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好茶。
滿飲了一口香茶,柳毅又說道:“我去敵方世界之時,在鎮元子之處,借了一本地書隱匿身形。等到再與鎮元子相見,鎮元子只需輕輕一揮手指,打出一道法訣,就把地書召喚了回去,就算我不肯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