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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部分

柳毅喝了粥水之後,稍稍解除了些解餓,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第二日太陽高照之時才醒來,胡圖圖自然已經出門賺錢去了,只有貪狼在給房間裡的火爐新增柴火,又把一個藥罐子架在了火爐上。

柳毅連粥水都喝不得幾口,自然無法喝藥,只能聞著房間中的藥汁,多少也能吸入幾分藥力。

睡了一夜,柳毅傷勢雖然沒有很明顯的好轉,可精神已經好了不少,昏昏沉沉、昏昏欲睡的狀態正在慢慢減緩。

閉上眼睛的時候,甚至時不時能夠感受到小腹下丹田中,那顆三尺楊柳樹的景象。驚鴻一瞥之間,柳毅看到三尺楊柳樹上八個尚未長大的果子,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再聯絡自身傷勢變化,細細想了一想,柳毅恍然大悟,只怕是三尺楊柳樹把八個尚未成熟只有米粒大小的果子,全都融入了他肉身當中,這才勉強將他化作肉糜的五臟六腑恢復了元氣,至於斷裂的骨骼,也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接骨完畢,只是渾身乏力動彈不得。

如此,又過了半月,柳毅也見了那漁夫幾次。

漁夫打漁回來的時候,貪狼則裝成了一隻普通的狼狗,只趴在地上不說話。那漁夫也曾進入柳毅的房間,與柳毅絮叨了幾句話語,免不得要說些場面話,大肆感慨一番,說什麼一些類似於:“多好的一個兒郎,卻從懸崖上摔下來,半身不遂,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站起來。”

偶爾,這漁夫又會說:“要是能站起來倒也好,有手有腳日後也能討生活,模樣長得俊朗也不怕找不到媳婦。可萬一動彈不得,只能癱在床上一輩子,反倒是成了你兄弟的累贅,他豈不是要養你一輩子啊。”

有時候,漁夫也會替胡圖圖擔憂,“那胡兄弟雖然胖了點,好歹也是個頭腦靈活的小夥子,不愁娶不到媳婦。可一旦別人姑娘家的知道胡兄弟還有這麼一個哥哥,需要一輩子照拂著你,別人姑娘家怎肯嫁過來?”

柳毅雖不能回答,卻對漁夫有了一些瞭解,知曉漁夫多少也是一個熱心腸的人,並非是什麼奸詐之輩。

漁夫姓吳,單名一個蛋字,叫做吳蛋。

鄉里人不在乎名字有多響亮,反倒是會故意把名字取得低俗一些,故意遠離高雅,有人叫做石頭、柱子,也有人叫做二剩,狗蛋。

也有街坊鄰居見他四十好幾還沒娶媳婦,就給他取了一個諢號,叫做沒蛋兒。

吳蛋無蛋,豈不就是沒蛋兒?

對於“沒蛋兒”這個諢號,吳蛋素來都是十分不齒的,有一次吳蛋與胡圖圖坐在柳毅房門外的臺階上喝酒,或許是多喝了兩口,甚至在胡圖圖面前吹牛,說他也是有女人的,而且長得如花似玉,是大戶人家的閨女……

此話,連貪狼都不信。

柳毅靜臥在床上,只感覺身體一天天好轉,約莫再躺一段時日,等到冬日飄雪的季節,應該就能長好周身骨骼,身上寸寸斷裂的經絡也能續接起來。到時候才能靜坐修行,打坐運功,疏通被堵塞的經脈……

只需經脈一通,恢復修為指日可待。

畢竟還有諸多生機匯聚而成的小綠珠,可以替柳毅源源不斷提供生機。只可惜而今臥病在床,連半點修行之士的手段都施展不出來,又怎能拿出先前用吞雲水袖神通收入魂魄衣袖裡的諸多寶物?

好在不死楊柳樹會日夜不停的採集天地靈氣,再將靈氣提純一番,用來滋潤柳毅周身百骸。這種療傷方式雖然十分緩慢,卻又十分見效。

若沒有不死楊柳樹在身上,柳毅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恢復一身傷勢。正如沒有不死楊柳樹在身的胡圖圖,此刻甚至連普普通通的凡俗世人都不如。

這一日,天幕才微微發亮,胡圖圖就帶著一個斗笠,挑著一副擔子,在晨光熹微的時候走出了院門。

胡圖圖身材很胖,數月以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