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幸罹難,死後三個時辰,我才趕到地方,從姐姐體內,硬生生救出阿鶯。按理說,阿鶯當時就已經死了,然而在我雙目凝視之下,她竟然還有一口氣。此後我用盡各種方法,滿世界遍求名醫,設法吊住她的命,然而總也無法令她痊癒。如果先生能有救治的法子,我願傾盡財物,求先生出手一救。”
桑子明沉吟道:“白姑娘,我跟你說實話,這孩子的生機已經盡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也無法讓她活過十歲!”
白飛兒的臉上顯出苦色,愁雲慘淡,淚目泫然,哀求道:“先生,您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桑子明一咬牙,說道:“白姑娘若是放心,可以將阿鶯交給在下,十年之後,我還你一個活生生的少女,如何?”
聞聽此言,白飛兒神情一振,面上陰雲盡去,露出驚異的神色,問道:“卻不知先生行此事有何代價?”
桑子明道:“我對姑娘別無所求,只想聆聽仙音而已。實不相瞞,在下髓海深處承受了莫名的禁制,我若能在十年之內,治好阿鶯的病,還請白姑娘加以援手,以琴音解除我腦中的封印,如何?”
聽見這話,白飛兒略微舒了一口氣,道:“請問桑靈醫仙鄉何處?”
桑子明答道:“我家離這兒很遠,位於琅琊郡治下的荒谷城。”
“先生真有把握治好阿鶯?”
“我有九成的把握,但是此病治療起來很慢,只能以多種秘法慢慢治療,至少要兩三年,才能見到效果。若想除根,恐怕要十年之久。”
“先生可願發下天道誓言,以證所言非虛?”
“可以。”
白飛兒斂衽施禮:“既如此,我願跟隨先生,前往荒谷城居住,直到阿鶯的病治好為止。以後要麻煩先生了。”
桑子明還禮:“我將在慶平城待三天,三日之後,我來這兒找您,然後一起上路。告辭了。”
“不知先生住在哪裡?”
“呵呵,我今日倉促離開客棧,還沒有找到新的住所呢。”
“啊?先生您多保重,慶平城有無數客棧,再晚也能找到住處。“白飛兒並沒有說出“你可以留下來”的話,顯然她很重視自己的名聲。
桑子明離開之後,外面撐船的元嬰真君走進來,道:“小姐,你真的決定了,跟姓桑的書生去荒谷城?”
白飛兒點點頭,幽幽嘆道:“文叔叔,阿鶯這孩子,是我親手從姐姐身體裡剖出來的,從不到一尺長,一直到現在,不知道傾注了多少心血,只要有一分希望,我都願付出百般的努力,何況只是短短的十年時間,很快就能見分曉。”
元嬰真君道:“你覺得,那姓桑的書生怎麼樣?說話行事靠譜嗎?”
“他能一眼看出五死之症,比別的靈醫都強了很多,而且他還願意發下天道誓言,那就值得試一試。文叔叔,你幫我去查一查,今年參加鄉試的,有幾位姓桑的秀才,查清楚了,我好心裡有數。”
“好說,此事容易,我這就去查。”
仙音門擁有不少的門人弟子,只是半天的功夫,就有了結果。
中午時分,元嬰真君回來稟報:“查清楚了,總共有三十五位姓桑的秀才,其中五位離開了荒谷城,二十位昨晚待在客棧裡沒有出來,另外九位也都有了去處,只有案首桑子明不知所蹤。據說,昨晚築基修士白桑翁去找他,然後白桑翁一個人離開,桑子明就消失了。”
白飛兒明眸一閃,問道:“可有桑子明的畫像?”
“有,除了身高一致之外,面目有很大的不同。不過,據說桑子明乃是家傳的靈醫,這一點,倒是與昨晚之人符合。”
白飛兒輕輕點頭:“或許,他戴了某種面具,也未可知。”
元嬰真君道:“此次鄉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