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這太子之位也落不到你身上。皇上想做之事何人能阻。況銘王得了腿疾十多年皇上還遲遲不立太子,為的不就是等其產下子嗣?只是不知銘王是用了何法勸住了皇上。”
皇后話音落下,似是頗為傷神。沉默了須臾,她突然定定地盯著太子,“銘王是個心胸開闊之人。你雖貴為太子,便是日後登位,仍需以兄長之禮待之,可記好了?”說到後面,皇后突然神色凌厲了幾分。
太子聽得皇后所言,雖是震驚不已,然他也是個聰明之人,雖不知今上偏愛銘王到了如此地步,但其中的厲害關係他早已知曉,他本就是有意試探皇后對銘王的態度,宮中之人多善於做那面上功夫,便是他的母后也不例外,他怕日後皇上大行后皇後對銘王有不利之舉,見其告誡自己,心中安定,卻也未想與皇后多加解釋。
他雖有兄弟二十幾人,卻獨獨與銘王這堂兄親厚些。不說如今銘王手上有大片的封地,藩地兵權雖是早早交了朝廷,卻並未真正收回,按皇上十年前的說法,只是讓朝廷為其代為掌管罷了。就是沒有,他也是要護其一家周全的。自己多年來雖與眾皇子鬥,卻是因為眾皇子欲與他爭,若是父皇真想傳位於銘王一支,其他皇子如何他不知,就他個人而言定是不會有任何怨言的。“兒臣謹記母后教誨。”
第 28 章 。。。
皇后以為太子是為了前幾日殿上皇上想封銘王為東北大將軍對銘王過於偏重心有不滿,故有此一說。見其應了才放下心來。
“銘王如今行走已無礙,更是顯得氣度過人了。”皇后轉了話題。
太子想到銘王如今行走已與常人無異,雖其腿疾並未真正復原,但能如此已是讓知情之人覺得不可置信了。除了宮中少數人知道銘王有腿疾,宮外也只有幾位位高權重之人知曉此事,但也都是知於心中不敢與旁人說道的。
“這倒是銘王妃的功勞。”太子想起那銘王妃,接過皇后的話輕贊。
說到銘王妃,皇后想起這太后孃家還有待嫁的姑娘,便尋思著為太子再立一側妃,如此日後於皇位也是有益。
銘王夫婦回到府中去了上院。見二位哥兒在玩耍,便問, “怎得小郡主沒過來?”
“回王妃,郡主正在裡邊睡著,還未曾醒來。”李嬤嬤往芙蓉櫥閣望了望笑著上前道。
小世子與小郡王給二人行了禮,銘王招了他二人上前問話。小世子自記事起便未見過銘王,前幾日被告知此乃自身父王,一時也難親近,卻被銘王身上威信所鎮,又見其父終日板著個臉,心中對這父王是又敬又畏。聽到銘王喚自己,低著頭乖順地走了上前。路上如怡已告知銘王太妃為兄弟二人請了蒙學先生之事,銘王便問了小世子些學問,小世子都答得有板有眼,銘王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怡見了抬頭看了眼一旁的小郡王,這孩子不似他哥哥那般偶爾有著幾分淘氣,總是安安靜靜的,性情更像銘王,平日裡乍一看,活脫脫地又是一個小銘王。學問上答得倒比小世子還要快,銘王見了不禁摸了摸他的頭。
第二日如怡與銘王太妃帶著兩位哥兒與小郡主進宮請安。
“來,快到皇曾祖母這來。”太后見三人給她行了禮,忙喊他們上前。小世子與小郡主邁開了腳步撲向太后,哪還有在如怡面前的穩重,太后笑著把小世子抱在了身上,摟著小郡主在懷裡,見了小郡王在一旁又親暱地牽了他的手將他拉了上前。
“皇曾祖母,遠兒可想您了。”小世子咧著嘴望著太后。
“皇曾祖母的乖孫子叻,總算沒白得皇曾祖母的疼。”太后聽了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一邊的二十一皇子也不去理會太后與小世子,反而不時地抬眼看如怡。
如怡見那邊曾祖�